“挺大个青年,惊乍,胆子有没有二钱。”孙问渠懒洋洋地说着,拿过他杯子又喝口。
“不是,你不说就随便喝口吗?”方驰瞪着他。
“怎,就随便说两句,是两句吗?小子冲汪两声,是两声吗?就随便喝口,是口吗?”孙问渠不急不慢地边说边又喝口,“你债主喝你两口茶,看把你心疼,也不是什好茶,明天上那儿拿两罐好赔你呗,绿茶红茶什茶随便挑。”
“不是这个意思。”方驰闷着声音说。
“那你什意思啊,”孙问渠扫他眼,“怕有病传染你啊?又没病。”
不过……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才觉得没意思吧,找不到可以使劲方向。
“你真没上过班啊?”方驰忍不住又问次。
孙问渠笑半天:“哎,算是没有吧,被爸扔工地上待几年算上班吗?”
“拿工资吗?”方驰问,“不,你干活儿吗?”
“没可干活儿。”孙问渠说。
问渠靠在栏杆上看着他。
“要说错话你就直接提醒,”方驰腿撑地,连人带椅子往后滑开,“你别突然抽风啊。”
孙问渠笑起来,坐到他旁边:“没说错话,就是挺闲。”
“你画画写字拉二胡什,要学这些也占挺多时间吧,”方驰说,想想又补句,“真挺牛。”
“牛。”孙问渠轻轻叹口气。
“你是没病,你是神经。”方驰无奈地说句。
“神经又不传染。”孙问渠回答得非常理直气壮,而且拿起杯子又喝口。
方驰再次蹦
“那你真没上过班,”方驰说,“玩三十年,牛逼。”
“羡慕啊?”孙问渠拿过他杯子喝口茶,“那咱俩换换呗。”
“你……是口渴?”方驰有些吃惊地看着他,然后跳起来,“拿个杯子给你。”
“不用,”孙问渠回手把拽住他裤子,“就随便喝口。”
“哎别扯裤子。”方驰赶紧扽下裤子,犹豫下坐下来。
“嗯,这些东西任何样要学出点儿样子都得花不少时间吧,”方驰对他这些倒是真心挺佩服,“没想到你能会这多东西。”
“又怎样呢?”孙问渠笑笑,往后靠在椅子上,手枕着胳膊。
“什又怎样。”方驰偏过头看着他。
“小孩儿,”孙问渠啧声,“你不懂。”
方驰没说话,他确是不懂孙问渠在想什,也许是生活环境不同,他理解不孙问渠这种想什有什还什也不用干生活有什可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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