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惯着，”老爸说，“你不能说
们不打你就是惯着你吧。”
“就得惯着啊，”老妈在客厅里大声说，“儿子这
可爱，就惯着——”
“啊……”霍然扑到床上拉长
声音。
年前这两天过得忙忙乱乱
，霍然感觉自己什事儿也没干，但时间又全填满，收拾
下屋子，跟老妈去两趟市场，全家块儿去逛次商场……
群里倒是挺热闹，帮人都没时间出来，只能是有时间就在群里聊。
“今年年夜饭……”老爸停停。
“是去大姑家吃吗？”霍然很快反应过来，奶奶被大姑接过去住，过年也不可能让奶奶专门回老屋，大家再块儿过去。
去大姑家也正常。
“是，”老爸说，“上回你去她家时候，是不是跟她有什冲突？”
“靠，”霍然忍不住有些窜火，“怎，她还跟你说？”
车时候都觉得腿那块儿还是热。
回家之后老爸老妈对他并没有久别重逢狂喜，毕竟他有假期就出门是常态，就是老妈对他买回来各种海货很满意。
“儿子怎这棒，”老妈揉着他脸，“出门还能记着买年货。”
“这也不是年货，”霍然感觉自己脸都被揉变形，说话时候嘴都是撅着，“主要是没什东西可买，就买点儿特产。”
看在老妈高兴份上，霍然坚持十秒，然后扯开老妈手，拎着包逃进屋里。
寇忱似乎很闲，每次无论谁说话，他都在。
霍然每次都想点开他名字私聊几句，但每次又都没有点。
说不上来是为什，总觉得有点儿尴尬，毕竟他俩以前基本不会私聊，
“提句，没具体说，也没问，”老爸说，“你要是觉得不舒服，咱们家就不去，去你姥姥家过。”
霍然真想说那就最好，但奶奶肯定会难过，他家直是轮流，今年奶奶，明年姥姥，两边轮着。
“算，不至于，”霍然说，“去吃个饭也不会怎样，主要是陪陪奶奶。”
“嗯，”老爸点点头，“吃完就走。”
“不用，按老习惯就行……爸，”霍然抬头看着他，“其实……就，怎说，你们不用……太惯着。”
仿佛做贼样，他把包放到地上，用身体挡着，飞快地拿出那个闪闪贝壳灯，犹豫下，他把灯放到自己平时用夜灯旁边。
开是不会开，但得有个意思。
而且这个灯，不开时候比开着要好看得多，不开时候起码是个贝壳。
“小然。”老爸在他门外叫他声。
“嗯？”霍然转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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