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忱往墙那边挪
过去：“
睡里头。”
“为什
？”霍然其实是想睡里头
，毕竟这是
个不熟悉……小黑屋。
寇忱胳膊撑起来看他两眼，又挪出来：“睡外头。”
“谢。”霍然说，从寇忱身上爬到里头那张床上。
躺下之后他立刻翻身侧躺，脸冲着墙，无论墙有多安全，还是不如背后有个人安全。
“走。”霍然说。
校医室后窗，霍然按徐知凡提示，抠着窗户下面使点儿劲，窗户打开条缝，再扳，就开。
两人悄悄地跳进去，因为离校门太近，怕被保安看到，他俩也没敢开灯，借着外面路灯光摸索着洗个脸。
“这床不用拼，”寇忱拍拍并排放在起两张床，“柜子里是不是有被子？”
“应该是。”霍然找找。
那床比宿舍床窄多，”寇忱说，“上回肚子疼不是躺回，就是因为不敢翻身才睡着。”
上学时候，翻个墙打个架旷个课，是很多男生回忆，但在校医室里睡觉，大概就很少，估计全校就他俩能有这份回忆。
从操场边儿翻墙进学校时候，霍然有些担心：“先过去你再跳。”
“怕喝多啊？”寇忱问。
“不是怕，”霍然说，“你就是喝多。”
“聊会儿啊，”寇忱在后头说，“后脑勺冲着太没劲吧。”
“你想聊什就聊，”霍然说，“又不影响。”
寇忱笑起来，往他这边挤挤：“其实也不知道聊什，就是觉得今天心情挺好……开始不太好，想到老袁可能要背锅，就有点儿郁闷，但是后来跟你吃饭聊天儿
药柜是锁着，但旁边柜子能打开，里面有两床小薄被，现在这个天差不多也够。
他把被子拿出来，抱着转过身时候，发现寇忱站在床边，已经把上衣给脱掉。
“你不是吧？”霍然震惊，“们可是偷偷进来，你要不要睡得这滋润啊？”
“怎，”寇忱边说边把裤子也脱，拍拍后腰往床上躺，“让死神透透气儿。”
霍然有些无语地把床被子扔到他身上，脱掉自己身上外套：“你要睡哪张床赶紧决定，睡中间怎个意思，也不怕掉下去。”
寇忱没说话，直接助跑，蹬下墙，手撑就从墙头消失。
“靠。”霍然赶紧也跑过去，攀到墙头往下看眼。
寇忱站在那边冲他笑：“看到没，你寇叔三岁开始翻围栏……”
“不是被钉在围栏上吗？”霍然跳下去。
“你真他妈能破坏气氛。”寇忱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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