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
？”寇忱愣。
“
脑子不好，”高大姐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用手抹抹脸，“是个傻子，发烧烧坏。”
“那你是嫁到唐家坳
吗？”寇潇问。
“啊？”高大姐
脸茫然地看着她，“你是好人，很好。”
“是美人，”寇潇说，“是问，你是嫁人嫁到唐家坳吗？结婚？你老公是唐家坳？你男人？”
“这大姐现在要怎
弄？”寇忱看着高玉飞芳芬，“带着她？”
几个人都有些犹豫，低头看着穿好鞋正愉快地欣赏着高大姐，如果她只是个迷路傻子或者疯子，那怎处理都可以，最快就是直接去旁边村子找个电话报警。
但如果并不是普通迷路这简单……他们带着高大姐去有老乡地方报警，就会有危险。
可如果不去有老乡地方，用自己手机报警，那就得到老溪口才有信号，先不说高大姐会不会跟他们走，就这个状态，就算跟着走，他们都不知道几点能到得老溪口，何况中间还需要补给。
最重要是，如果碰到任何老乡，他们都有可能有危险。
。”霍然又取俩，个给寇忱，另个递给寇潇。
“不要，”寇潇把自己裤绳塞到寇忱兜里，压低声音，“会儿换条裤子得，这绳子都系她脚上……”
寇潇说到半声音更小：“她多久没洗澡啊？味儿死。”
老杨拎着寇潇鞋回来，还拿双袜子，霍然看眼，鞋子是始祖鸟。
“差不多，应该能穿上，”寇潇小心地拿着鞋往高玉飞芳芬脚上比比，“你会穿袜子和鞋吗？你自己能穿吗？”
“……老公？是！”高大姐点头，想想又突然退后好几步，有些慌乱，“不是不是不是……不能说不是，会打！”
“大姐，”老杨耐心地又开始询问，“你家里人，你爸，你妈，兄弟姐妹，都在唐家坳吗？”
高大姐看他眼，表情突然有些悲伤：“不在，自己在。”
这句话口音非常含糊，他们差不多也就是猜出来。
“那他们在哪里？”老杨继续问。
“不知道。”高大姐有些迷茫，过会儿才又补句，“不记得。”
“会！”高玉飞芳芬很用力地点头，抓过袜子和鞋，开始用力而认真地穿袜子和鞋。
“慢点儿，别弄破伤口。”寇潇说完站起来，长长舒出口气，还用手在鼻子前扇扇，“天，她这也太惨。”
“你那个始祖鸟也不要？”霍然问。
“送她吧，还怎穿。”寇潇叹气。
霍然冲她竖竖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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