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航双手交错握紧，把手指包在掌心里，试着让自己
手能暖
些。
都七月
，还能冷成这样。
这夜他又是跟前几夜样，坐在沙发上度过。
唯不同是，空气里因为自热米饭香味而有丝真实。
整个屋子也因为初才有声响。
坐回沙发上。
这几天他都坐在这里，不知道自己在想什
，也不知道自己该干什。
同样是等待，以前不安里有期待，现在不安里却全是迷茫。
还有恐慌。
他骗初，他并没有吃药，他也不想睡觉。
不知道是因为等着看，表示未来某种联系，还是因为等着看更像是“如果有天”感觉。
“回去吧，”晏航说，“好好睡觉。”
“嗯。”初应着，“你呢？”
“
也睡会儿，你过来做贼之前刚吃药，现在有点儿困。”晏航说。
“好，那你好，好睡。”初站起来。
卡放进自己兜里，轻声问句：“你是，不是要走，走？”
晏航没说话。
他偷偷往晏航脚踝上看眼，黑色小石头还系在那里。
这种感觉，说不上来是松口气，还是片怅然。
“发现你人没多大点儿，心思还挺重，”晏航伸手在他脸上拍拍，“估计就是想得太多所以不长个儿。”
天快亮时候他松口气，他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会松口气，仿佛窗帘外面透进来光亮时，他才又重新能够呼吸。
窗帘缝里泄进来阳光，让他能感觉到时间变化。
他盯着那束细细光看着，毫无意义地在心里判断着现在时刻。
闭上眼睛，他眼前就全是摊摊血。
这片监控不完善，三个人都进胡同，从胡同里原路返回是初爸爸，出来往河边去方向有监控，但只拍到死者。
老爸去哪里？
那多血，是要死人。
会死。
“知道，”晏航也站起来，在他脑袋上抓两下，“不是说去理发？怎还是鸟窝头。”
“忘，”初笑笑，“过两，两天就去。”
“别理太短，太短就总得修。”晏航说。
“嗯。”初抓抓头发。
站在窗帘后头看着初慢慢往回家方向走之后，晏航关掉屋里灯。
“打算下，半年蹦，蹦个儿。”初说。
“你蹦个儿还按计划来啊？”晏航笑笑。
“嗯，”初点头，“攒够，次蹦，到两米。”
“等着看。”晏航说。
初也不知道是怎，晏航这句话，也会让他鼻子发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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