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航跟他对视着。
过
十秒，晏航眯缝
下眼睛：“你不会是要送
吧？”
初垂下眼皮：“现在不，不送。”
晏航没收到过礼物。
没有朋友也就没有礼物，只有老爸会在他生日
时候买东西给他，但每次都很随意，去年他收到是颗菠萝，上面戳着张便签纸，写着太子最帅。
“你……”晏航抓着他胳膊把他拽起来，“坐着吧。”
“这个，笔，”初沉默会儿，把笔又拿出来，抽张湿巾下下擦着，“其实……”
“是要送女孩儿吗？”晏航边擦鞋边问句。
初没声音。
晏航转头看着他：“系个蝴蝶结，是礼物吧。”
晏航从兜里拿出那张十块钱，递到他面前：“还你。”
初没接，似乎有些尴尬。
晏航把钱直接放到他口袋里，转身艰难地往岸边走过去。
初直沉默地跟在他身后。
爬上河沿之后，晏航坐到旁边石凳上，看着自己脚黑泥发呆。
下。
“他妈好像看到你宝贝笔。”晏航往那边走过去。
身后初马上跟过来，脚上塑料袋踩得唰唰响。
晏航弯腰把半截插在泥里还系着个黄色蝴蝶结钢笔拿出来时候，感觉自己拿着仿佛是佛祖舍利子。
“是这个吗？”他捏着笔问初。
“不要那个娘炮蝴蝶结。”晏航说。
初愣愣，有些惊讶地看着他，然后飞快地拆掉上面蝴蝶结，拿着笔犹豫着往他这边递递。
晏航接过来看看。
是支新笔，不过看款式就知道起码是五年前买，不知道这是不是初什
纪念品。
他拿出手机，发条微博。
“嗯。”初看上去有些垂头丧气。
“洗洗换个蝴蝶结接着送呗。”晏航说。
“不，不行，”初说，“脏。”
“有什不行，”晏航啧声，“她又没看见。”
初看着他。
初把脚上塑料袋摘掉，拿出昨天晏航给他那包湿纸巾，抽两张出来，蹲到他面前，伸手就开始帮他擦鞋。
“哎！”晏航吓跳，赶紧收收脚，“你干嘛？”
“帮，帮你，擦，擦擦。”初说。
“不用不用不用，”晏航说着把他手里纸巾拿过来，“自己擦就行。”
初看着他。
“是。”初点点头，有些激动地把笔拿过去。
“你是瞎吗？”晏航问。
“有，有可能。”初笑着说。
晏航看着他没出声，无话可说。
“谢谢。”初拿张纸出来擦擦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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