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程恪轻声说句。
“他拿当兄弟,他是最好朋友,”陈庆说,“俩在块儿什都说,但是知道,什都跟他说,他很多事儿没跟说,这辈子也不可能跟说。”
程
“他是不是给你留话?”陈庆问,“还说什没?”
“……没。”程恪说。
“说还要回来吗?”陈庆又问。
“说。”程恪点头。
“那你觉得……”陈庆看着他,“他还会回来吗?”
程恪猛地发现陈庆声音带上哭腔,他赶紧看陈庆眼:“庆儿……”
“你就说他突然这走跟你有没有关系!”陈庆眼睛红,瞪着他追问,“跟你有没有关系!他妈总得找个人发火啊!”
程恪没有说话。
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
把桌上烟壳纸都拢好,放进自己兜里,然后应声:“在!”
飞速进浴室擦擦脸之后,陈庆拿着钥匙打开门进屋。
“你怎来?”程恪问。
“能不来吗!”陈庆说,“你没头没尾地说两句,再给你打过来你不接电话!给三哥打又是关机!”
“他……”程恪咬咬嘴唇,看眼自己手机,这才发现陈庆连续给他打三个电话,而他全都没听见,“他说他要很久才回来,说别事儿你知道怎处理。”
程恪愣愣,转过头,他没想到陈庆会问出这句来,顿时就觉得自己手有些发凉。
“你为什,”程恪控制着自己情绪,“这问?”
陈庆皱着眉又在眼睛上蹭蹭:“直觉得三哥早晚会走。”
程恪看着他。
“有时候觉得他跟们就是样人,街面儿上混着,他是老大,带着们,出事儿有他罩着,”陈庆声音有些抖,“但有时候也能感觉得到,他跟们这些人不样,跟你也不样,跟谁都不样。”
但他不敢说出来,他可以在心里,在脑子里,千次万次地想,但让他说出来,就像把想象拉进现实样,他有些接受不。
陈庆盯着他,两个人就这僵在屋子中间,最后陈庆拉张椅子坐下,低头抹抹眼泪:“算,骂你也没意义。”
程恪站着没动。
“你脸色挺难看,”陈庆又抹抹眼泪,“你坐着吧。”
程恪看他眼,坐下,手放到兜里,紧紧捏着那摞烟壳纸。
陈庆愣半天:“去哪儿?”
“不知道。”程恪说。
“你俩吵架?”陈庆问。
“没。”程恪回答。
“那他为什突然走?”陈庆问,“他从来没有这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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