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怿是个模范孩子,除在家跟他打架,出门永远是个礼貌与冷静并存人,从来没跟人动过手。
虽然也会健身,但跟程恪这种有过专业训练和满点怒气值人相比,他眼下除挣扎,连还手余地都没有。
程恪就这卡着他脖子,下下往他脸上抡过去,每拳都很重。
他对程怿怒火,已经不仅仅是让人跟踪他,让人调查江予夺,也不仅仅是他用那样语气说出江予夺是个从精神病院逃出来疯子……
他这每拳里,都带着这多年来,被自己强行压下强行消化掉对程怿不满和愤怒。
程怿被直接砸得往旁边踉跄好几步,撞到办公室中间个隔断书架上。
书架上放着书跟着散落下来,唏里哗啦地还带倒个花瓶。
这个花瓶擦着程怿身侧掉到地上摔碎时候,他发出声怒吼:“程恪你是不是也疯!”
程恪冲过去脚把歪着没倒书架给蹬倒,还靠在书架上程怿失去支撑,跟书架前后腿倒在地上。
这样事儿,程怿长这大,别说碰上,就连想都不会想到,他就算再能忍,再能装,这会儿也不可能还继续保持冷静。
个从精神病院逃出来疯子。
这句话,程怿说出来时候大概觉得这样信息会让程恪震惊,无论他知道还是不知道,这句都能戳得他阵发蒙。
程恪确是被戳到,但戳中却是怒点。
从他能够对自己情绪进行控制那天开始,他就没再有过什特别生气时候,或者说他不会让自己达到特别生气状态。
但现在,如果说从他看到那个手机里照片时,就对程怿已经怒火中烧,那现在这句话瞬间让他怒火冲破爆炸极限。
倒地时候他对着程恪膝盖踹过去。
程恪在他抬腿时候就已经看出他要动手,但这脚是直接对着他膝盖正面踹过来,他如果没有躲开,这比木头架子砸下肩膀要严重得多。
他扑过去骑到程怿身上时非常后悔刚才控制自己,那架子就应该砸头!
现在也不晚。
他左手掐住程怿脖子,右手扬起来,连带着石膏,重重砸在程怿脸上。
他只觉得自己脑子里声轰响,四周切都跟炸似。
程怿往后退步,拿出烟:“是担心……”
程恪抄起旁边个放着花瓶木头架子往程怿身上抡过去时候没有丝犹豫。
他最后丁点儿理智是他没有直接往程怿头上砸。
虽然是左手,但因为有怒火加成,这架子重重地砸在程怿右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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