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给你出个主意吧，”江予夺说，“买
套那种特别可爱
什
猫啊狗啊小熊那种帽子围巾手套。”
“什？”程恪看着他。
“陈庆他妈妈特别喜欢，之前就想买来着，他爸不让。”江予夺说。
“不是，换谁都得不让啊，多大年纪
啊？”程恪说。
“开心就好啊，”江予夺说，“想要又得不到东西那多，想要又能得到东西就买吧。”
“这是什操作？”程恪非常吃惊。
“过年期间变现操作啊，”江予夺说，“卢茜也收这些东西，然后转手，你要真送这样东西，可能陈庆他妈会找帮忙卖。”
程恪想想觉得挺逗，笑半天：“还真没想到这样。”
“你家过年收堆东西，用不上吃不怎处理？”江予夺问。
“有些妈会扔吧，有些家里阿姨喜欢就给阿姨。”程恪说。
对，”程恪松口气，“很多事都是这样，好事，坏事，痛苦事，难堪事，所有事，其实能记得只有自己，别人记不住，无论多大事，大多数人都不会再记得。”
江予夺停下来，转头看着他：“是。”
“差不多吧，”程恪说，“你每天手机看新闻，那多新闻，爆炸新奇，你能记多久，上星期还给个新闻里说生病孩子捐钱，但现在已经不记得那个孩子叫什。”
“像你这样人很多，对吗？”江予夺说。
“挺多吧。”程恪说。
程恪看着他，觉得这个话说得非常有道理。
“阿姨也有可能就卖。”江予夺说。
“……滚蛋。”程恪又笑起来。
“人间好玩吧？”江予夺啧声，“小精灵。”
“滚滚滚。”程恪转身上电梯。
直接打个红包其实不太礼貌，对方是从来没见过面长辈，就算塞个红包，也不知道要塞多大，程恪还是觉得买东西合适。
“是啊，”江予夺往四周来来往往人群里看圈，“这多人，是好是坏，以前有过什痛，现在碰到什事，以后会不会好起来，除自己，不会再有别人知道，是吧？”
“你这说也有点儿极端……”程恪感觉他这个话里有些消极，想再找补着讨论下时候，江予夺已经转身往电梯那边走过去。
“你要买什？”江予夺转头问。
“不知道，”程恪说，“酒啊，人参礼盒啊什。”
“人参？”江予夺愣愣，“你要打算这花钱话，你不如打个红包给陈庆他妈，要不你买完她还得拎回来退，退不掉就找小卖部人卖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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