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亮起来瞬间程恪抬起胳膊挡住眼
客厅拉着窗帘,很黑,只能看到程恪裹成个筒躺在沙发上。
“你是不是感冒?”他问句。
“操!”程恪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你怎出来?”
“怕你病死在这儿,”江予夺说,“是不是冷啊?客厅暖气不行,你要是冷……就床上睡。”
程恪转头看着他。
他先是猛地惊,手都摸到枕头下面刀才想起来沙发上睡着程恪。
他停下动作,又听听,听到程恪似乎是吸吸鼻子声音。
感冒?
不能啊,被子挺厚,他盖着热才扔给程恪。
正琢磨着,程恪又吸吸鼻子,这回他听得很清楚,还听到程恪从纸筒里拿纸声音。
就变成这样,切他都看在眼里,却什也没看明白,切他都听见,却什也没听懂。
所以最后他只有茫然。
如果没有离开家,他可能也就是在场,bao吵之后,继续过着以前什也不用想,什也不用担心日子,现在说这些想这些,都不会有吧。
活二十七年,最后把什都过没,就连最平庸最废物生活都容不下他。
江予夺缩在被子里,把手机靠在喵肚皮上看小说,直看到小说要收费,他才点退出,看眼时间。
他看不清程恪表情,不过能猜得出,于是又补充句:“睡沙发。”
“没感冒。”程恪说。
“没感冒你说话这动静?”江予夺说。
“就是……”程恪犹豫下,“有点儿感冒。”
江予夺在原地站会儿,伸手打开客厅灯。
“你别把鼻涕蹭被子上啊。”江予夺说。
外面程恪动静消失,过会儿才听到他又吸吸鼻子:“没有。”
江予夺只是随口说句,他失着眠,实在无聊,但完全没想过程恪会回答,这会儿就算是要擤鼻涕是醒着,正常人般也都迷迷糊糊未必能听到他说话。
而且这句话鼻音很重,如果是感冒,得是非常严重……
江予夺坐起来,掀开被子下床,走到客厅里。
两点,估计又是个不眠之夜。
他把手机塞到枕头下边,把脑袋探出被子,吸口有些凉意空气,再把喵也掏出来放在枕头上,但喵不太情愿,又钻回被子里。
“你身上有猫味儿知道,还有毛,”江予夺掀开被子小声说,“刚憋里头糊鼻子毛……”
喵没有理他,抱着尾巴团好就直接睡。
“你……”江予夺还想教训它,客厅里传来很低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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