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休息,”陈庆上车,“陪你去把板子拆吧?医生不是说可以拆吗?”
江予夺没说话。
不想拆。
突然就有种不太踏实感觉,他转头看着车窗外不断往后闪过去灯影。
“明天过来接你?”陈庆又问。
“嗯,放心吧,”陈庆说,“不过你这次发作是不是没休息好,老觉得你这阵儿缺觉。”
“大概吧,”江予夺说,“也没什规律,反正过就没事儿,也没准儿是让你气。”
“积家肯定吓得不轻,他估计没见过这种场面。”陈庆说。
“拉倒吧,你过来时候就跟要出殡样,都怕你当他面儿哭出来。”江予夺在收银台旁边拿两盒清凉糖,晕劲儿过之后,嗓子也好多,不过还是有点儿不舒服。
“那不也咬牙挺住没哭吗,”陈庆说完想想,“……也没想哭啊。”
看眼自己手里流沙包,已经咬半,确切地说,这是他吃第三个。
“……你大爷。”他放下这半个流沙包。
其实他并不矫情,吃饭时候不说这些内容只是因为教养,实在要说,他也不至于吃不下去,关键是,他看到。
这种直观想象旦跟手里食物有关联,那就不样。
想到江予夺,他叹口气,也不知道江予夺现在怎样,也许还在晕着,也许已经让陈庆气清醒。
“嗯。”江予夺应声。
快到家时候,手机在他兜里震起来,他把手机掏出来,屏幕上显示,程·弱智·恪。
“谁啊?”陈庆问。
“积……程恪。”他接起电话,“喂?”
“你没在家啊?”程恪声音传出来,不知道为什,听着有些垂头丧气
在卢茜这儿蹭饭是件挺舒心事儿,什也不用管,江予夺只需要跟陈庆还有四条狗块儿摊在沙发上看小时电视,就可以吃饭。
吃完饭还可以继续块儿摊在沙发上瞎聊。
在卢茜这儿,他是最放松,也不会老想着外面有没有人跟着他。
本来想着吃完饭就回去,但放松下来呆俩小时也不想动。
直到卢茜赶他俩走,他才起身跟陈庆块儿下楼。
“茜姐还说要买什来着?”江予夺看着货架上东西。
“芝麻酱,甜面酱,”陈庆推着购物车,“还个什酱来着?豆瓣酱?”
“随便吧,她开酱铺呢,回回都买堆酱,”江予夺随手拿几瓶酱,“都拿几瓶得。”
“你跟她说去蹭饭没?”陈庆问。
“说,”江予夺往收银台走,“今天事儿别跟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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