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恪,”程恪帮他说,“你实在改不过来话,积家就积家吧,别费劲。”
“你可以走。”陈庆说。
“……好。”程恪觉得陈庆能跟江予夺关系这近,定是他俩异曲同工说话方式。
他拿过外套,往门口走过去时候,陈庆才好像突然奇迹出现般地回过神来:“辛苦你啊,谢谢。”
“不客气。”程恪说。
“哦。”程恪点点头,那你是怎知道还得会儿?不过他并不想追问,毕竟对方是陈庆。
说完这几句话之后,屋里再次恢复安静。
江予夺是没法说话,他和陈庆是没什可说,其实程恪这会儿有点儿想走,他跟江予夺也没熟到病床前伺候程度,而且陈庆已经来,明显陈庆非常熟悉江予夺这个毛病。
但眼下这种静止,又让他找不到开口契机,这会儿开口说什都有点儿突兀。
“你俩,”江予夺很艰难地开口,“别跟这儿默哀。”
时候又补充句,“他个人。”
“嗯。”江予夺应声。
门刚打开条缝,陈庆就从门缝里挤进来,程恪直觉得陈庆挺瘦,但没想到这不占地儿。
“三哥,”陈庆脸担忧,跟没看着程恪似直接扑到沙发旁边,“来,怎样?”
“晕。”江予夺说。
“早点是不是……”陈庆走到桌子旁边,很利索地把基本没动早点收起来装进袋子里,“都还没吃呢吧?你带着吧,回去热热吃,中午都不用做。”
“不用。”程恪赶紧说,这些东西尤其是那盒流沙包,他实在是不想吃。
“为什?”陈庆问。
“什为什?”程恪说。
“你都没吃早点呢,为什不拿着?”陈庆说。
“什?”程恪看眼陈庆。
“遗体告别呢?”江予夺眼睛睁开条缝,又很快闭上。
“瞎说什!”陈庆回过神,喊嗓子。
“操。”江予夺估计是被吓着,手都抖下,咬牙骂句。
“那积……恪……”陈庆转头看着程恪,面部表情能看得出他正努力地在脑子里寻找某个名字。
“多久?”陈庆转头看着程恪。
“呃……”程恪赶紧拿出手机,“就给你打电话那会儿开始晕,大概四十分钟?”
“那还得会儿。”陈庆去浴室里搓条湿毛巾出来擦擦江予夺脸上汗,然后站在沙发旁边,低头看着江予夺。
“般晕多长时间啊?”程恪走过去,轻声问。
“不定,”陈庆说,“有时候半小时就过去,有时候几个小时都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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