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样,这儿没人敢跟动刀,”江予夺掐烟,顺手抓过旁边件T恤开始往身上套,“这些都是小时候弄。”
程恪愣愣,没有说话。
江予夺条胳膊穿衣服有点儿费劲,套半天还在衣服里挣扎,自打胳膊伤以后,他每次穿脱衣服都能折腾得想把衣服都撕,也不知道昨天是怎把衣服脱下来……
“过来帮扽下。”他从领口里露出只眼睛看着程恪,“眼睛里还能不能看到点事儿啊。”
直瞪着他发呆程恪皱皱眉,起身过来抓着他手,帮他把衣服拽下去:“没人在旁边时候你怎穿?”
“……你总这样吗?”程恪已经气不起来,只感觉被江予夺神经病状态深深折服。
“哪样?”江予夺说出这两个字时候没声音,只能靠气声和口型猜测。
“算,你别说话,”程恪叹气,“听着费劲,想打人。”
江予夺笑笑,没再说话,把跳到桌上猫抓过去,放在腿上搓着。
程恪并不想盯着江予夺光着上身看,但他那条疤,实在是有些拉风,移开目光有些困难。
每天就去个超市,最远都没出过地盘……”
“你跟踪?”程恪吃惊得眼皮儿都差点儿兜不住眼珠子。
“没,”江予夺说,“说,这儿是地盘,你这种可疑人物,不跟踪也天天会有人跟……”
江予夺费劲地清清嗓子,又咳嗽两声:“汇报。”
可疑你大爷!
“你要现在说你不是人,”江予夺说,“就自己穿。”
程恪顿顿,又抓住他手,把他已经套好衣服又拽回胳膊上:“不是人。”
“你跟隔!壁那个三岁半小孩儿是个班
最后还是没忍住问句:“你这每次打架,是不是都奔着火葬场去啊?”
“嗯?”江予夺愣愣,又低头看眼自己胸口,笑起来。
“这得是抡着四十米大刀砍吧。”程恪叹口气,他不知道背着身这样伤疤江予夺怎还能笑得出来。
“就这片儿,”江予夺笑完清清嗓子,但嗓子依旧是哑,“打个架谁能把打成这样。”
“好大口气,”程恪很不屑,“要没看着你那对儿夹板差点儿都信。”
程恪不想说话。
“大斌,”江予夺打通电话,“帮去听福楼买两份早点……没事儿,嗯,送家……随便,你看着买。”
江予夺打完电话,点根烟,坐到椅子上,跟程恪面对面地瞪着。
“真不吃。”程恪说。
“那你看着吃。”江予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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