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程恪非常感动，赶紧把篮子里
东西放
进去。
接下去还要买什
，他差点都想不起来，又盯着车里东西看
遍，才想起来是要买内裤。
内裤在哪儿，他转半天也没看到。
这个超市挺大，无数货架，跟迷宫似，他开始觉得这超市大概是个U形，转会儿又觉得可能是个回字，再转会儿又觉得也许是个凹字，最后他从两个货架之间出来，迎面又碰上江予夺时候……
他觉得这超市应该是他妈操字。
太他妈沉。
他往旁边看眼，个穿着超市衣服小姑娘正把辆推车上货往架子上放。
“这些都要放上去吗？”他问。
“是啊。”小姑娘回答。
“这车能让
用用吗？”他又问。
江予夺眯缝下眼睛，从兜里拿出张烟壳纸和支圆珠笔。
程恪接过去，低头在纸上写三个字，再把纸笔递回给他。
利培酮。
“什？”江予夺问。
“药店能买到，”程恪说，“治精神分裂。”
看眼，这倒是挺意外。
他感觉自己那天把握得还挺准，应该只是扎穿衣服，不会碰到身体，居然伤？
“你腰这粗？”他忍不住问句。
“什……”程恪先是愣下，然后似乎突然失去说话兴趣，转身走。
“有推车，”江予夺看到他篮子里装不少东西，“为什拎个篮子？”
江予夺看到他时候，点儿也不吃惊，看上去非常平静，甚至胳膊还撑着车冲他笑
“啊？”小姑娘愣愣。
“东西太多，”他指指篮子，“你们推车是不是要踩到机关才能出现啊？”
小姑娘笑起来：“车就在门口啊，你从电梯上来那里，两大排呢。”
“……这样啊。”程恪突然就有些尴尬，瞎吗？居然没看到？
“你用这个吧。”小姑娘把最后件东西拿出来。
“操你大爷。”江予夺说。
“随便。”程恪转身走。
篮子非常重，程恪拎得手都有点儿酸，但江予夺还在后头看着他，他不能走得太狼狈。
他不是不想弄个推车，他是压根儿就没看到哪里有推车，进超市之后，就只看到货架旁边有篮子，而且只有个。
直到转过两排货架，他才把篮子往地上扔：“操。”
推着车不太好跟踪吧？
拎着个篮子边跟踪边掩人耳目地往里放东西，最后不小心给放满？
程恪转过身，走回他面前，看着他：“有纸和笔吗？”
“有。”江予夺说。
“给用用。”程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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