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教室里变成
片安静，无论有没有看书写作业，大家都安静下去之后，他才站起来，扫眼下面，发呆
发呆，睡觉睡觉，几个开始写作业简直感动钢厂。
他走到走廊
“羡慕啊？那要不你上来坐这儿？”顾飞说。
“
才不坐，”男生说，“就问问。”
“是不是坐这儿，你想聊个天儿干点儿什
特别不方便啊？”顾飞问。
“是啊。”男生笑起来。
“那你憋着吧。”顾飞说。
“流鼻涕还是流鼻血？”顾飞问。
“鼻血。”学生说。
“止住没？”顾飞看看他。
“不知道,”学生说着把鼻子里纸团揪出来，还是鲜红，他低头跟着就有滴血从鼻子里滑出来，“还没止住。”
“去洗个脸，”顾飞拍拍他肩，“止不住就去医务室。”
顾飞下午只有节课,但作为个副班主任,他还是挺忙，今天下午班主任去局里,他拎两个学生过来谈心,还接待个学生家长。
最后节自习他还得去教室里看看,就像以前老徐那样，悄悄地出现在教室后门缝隙里。
有时候他站在门口时都有点儿想笑。
看着里面帮初中小屁孩儿吹牛逼,睡觉,看小说，想想自己似乎没多久之前高中生活,觉得跟做梦似。
他推开后门,门发出短促声“吱”,教室里嗡嗡声瞬间以后门为中点像四周唰地就静下去。
男生笑凝固秒，叹口气。
“你要不还是，”顾飞冲他桌上装样子放着书指指，“忍辱负重地写会儿作业得。”
四周片低低笑声。
顾飞没理他们，靠椅背上看着他们。
兜里手机震下，估计是蒋丞，他没有把手机拿出来看，学校不让学生带手机进教室，他也不会在教室里拿出手机。
“哦。”学生起身走出去。
顾飞走到讲台上坐下。
“飞哥，”前排个男生看着他，“要上课啊？”
“不上。”顾飞说。
“那你坐这儿？”男生说。
初中孩子还是年纪小，在大多数学生眼里，老师权威还是有，换高中就不样,每次老徐从门缝里现身时候,都仿佛自带隐身效果。
当然,也有可能因为这个副班主任是传说中钢厂老大。
顾飞也不知道自己这名声怎就会在学生里传来，自己听着都觉得杀气满满。
从教室后排往前走时候他看到个学生趴在桌上闭着眼睛，鼻子里塞着团纸。
他敲敲桌子，这学生睁开眼睛，看到是他，立马坐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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