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齐齐，”蒋丞说，“睡赵柯对床
。”
“赵柯，鲁实
“对
，”蒋丞沉默
会儿之后翻个身跟他面对面地躺着，“
明天回学校以后给你发个书单。”
“嗯，什
书单？”顾飞问。
“齐齐女朋友在师大中文系，”蒋丞说，“问她要课表和平时老师推荐书什，你不说你们学校不正规，你看看她那些书吧？”
“好。”顾飞点点头。
“有时间话，”蒋丞又补句，“把英语资料也给你份，你这学期把四级过吧？”
这夜蒋丞没睡着，他觉得自己挺踏实，应该睡得挺沉才对，但是判断失误。
天亮他就得送顾飞去车站，他直认为自己已经适应这种分开生活，但只有当顾飞真实地在他身边时，他才会发现自己大概永远适应不。
“几点车啊？”天快亮时候他问句。
“拒绝回答，”顾飞在他背后，鼻尖顶着他背闷着声音，“你这起码问第八次。”
“有那多次吗？”蒋丞想想，“看来没话找话说水平有待提高啊。”
己真没有。
他没有去假设过如果蒋丞跟他有同样经历会怎样，他只知道最后是蒋丞这种强大倔强天真让他惊醒。
而他最终想要去迈开步子，却比他自己想要简单得多，纯粹得多。
因为这样蒋丞，错过就不会再有。
他记不清自己有没有这样害怕过，因为感觉要失去而害怕。
“有时间，”顾飞笑笑，“真。”
“就觉得这专业反正已经在学，就别浪费时间，该学就都看看。”蒋丞说。
“好，”顾飞看着他，“你这种时候特别……可爱。”
“也觉得。”蒋丞说。
“齐齐是谁？”顾飞问，“姓齐吗？”
“你跟没话说吗？”顾飞还是闷着声音。
“不怎有，”蒋丞说，“想起来这人去年跟说算吧，就想让你上厕所里跪着去。”
“错。”顾飞贴紧他。
“说八百遍，”蒋丞说，“以后想想给你上点儿什刑吧，比说管用。”
“好。”顾飞点头。
也许有过，他怕失去那些得不到期待和梦想。
但这是第次，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排解那种失去带来痛苦和焦灼，他害怕失去蒋丞，害怕失去和蒋丞在起时才开始看到那些美好。
他收收胳膊，把蒋丞搂紧。
他们之间，回不到最初那种样子，但他还有时间，他可以用另种姿态跟蒋丞开始新生活。
跟最初不同，但却又还是样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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