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姐……”蒋丞突然觉得自己有隐隐兴奋。
“姐念临床心理学,”赵柯说,“下学期还想过去蹭课,你要不要跟块儿?”
就像当初他刚到钢厂时候,那种想要抓住点儿什又不知道往哪儿抓感觉。
“真不说?”赵柯突然又问句。
“嗯?”蒋丞看着他,赵柯也正看着他,对视会儿之后,他轻轻叹口气,“其实……别人看来也许不是什大事儿。”
“听听。”赵柯说。
“就是……朋友妹妹,”蒋丞拧着眉,“有点儿自闭……应该是自闭吧,直没办法……”
正现在自己能做就是多攒点儿钱,除自己花销之外,尽可能地存出些来,无论以后顾淼接受什样治疗,钱都是个大问题。
钱钱钱。
丞哥有钱。
从图书馆出来,赵柯提议去买点儿吃,蒋丞并不想吃东西,但还是跟着他块儿去,反正这会儿脑子有些发闷,回宿舍也睡不着。
“你这几天怎?”赵柯走段之后问句,“是不是碰上什事?”
“想带过来看病吗?”赵柯问。
“过不来,”蒋丞说,“她不能接受环境变换,换床都不行,去找医生问,见不到人,人家没有办法去判断。”
“那肯定,”赵柯说,想想之后他停下脚步,“姐。”
“嗯?”蒋丞看着他。
“你愿意话,可以问问姐。”赵柯说。
“没。”蒋丞回答。
“那就好。”赵柯点点头。
蒋丞转头看他眼,突然有点儿想笑,这人有时候“不关事就句不问”原则坚守得非常好。
其实这会儿蒋丞挺希望赵柯多问几句,除潘智,这事儿他已经无人可说,而潘智明显不希望他在这些事上投入太多,陷得太深。
虽然很多事他能憋得住,也没有跟人倾诉习惯,但在这个新环境里,他又确实有点儿堵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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