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丞。”顾飞没法过去，只能在这边叫
他
声。
蒋丞转过头，犹豫几秒钟之后，手脚并用地往他这边爬过来，边爬边拧着眉说：“
要下去，不管，要下去……”
顾飞往前两步伸出手，蒋丞把抓住他
手之后顿时整个人都软下去，顾飞不得不半拖半抱地把他搂到楼梯边上。
“不管，再也不想听到他任何消息，”蒋丞小声说着，“们下去。”
“嗯。”顾飞应声。
人都没声音，顾飞也没再继续跟这几个人多说，仰头往楼顶天台看过去。
李保国还在边缘上蹲着，但正扭头往后看，然后又转回来冲着下面吼句：“你别管！现在就要跳下去！他妈反正也活不几天！早死晚死都是死！你要想陪！你就过来！”
顾飞皱皱眉，扒拉开几个人，跑进楼道，往楼上冲。
他本来以为蒋丞会先在下面喊喊话，但听李保国这话，蒋丞已经上天台，虽然这老楼统共也没几层，但对于五楼天台待着都能吐恐高选手蒋丞来说，这个高度估计能让他当场吐出来。
“顾飞你上来干什
！”三楼有个老民警拦住他。
“那什，”蒋丞声音有些微微发颤，“你……背下去，动不。”
“叔，”顾飞认识这个民警，以前老爸事儿就是他最先到现场，“朋友刚上去，你让上去，他恐高，别会儿李保国没事儿，他出点儿什问题。”
老民警盯着他看会儿：“上去吧，不要靠近李保国。”
“知道。”顾飞跑上去。
上天台，上面有不少人，民警，居委会几个大妈大姐，李倩站在天台中间，正低着头抹着眼泪，李保国大着嗓门边咳嗽边骂着，骂李倩，也骂蒋丞，话说得非常难听，顾飞在这里长大，听过各种刷新下限语言，但李保国这种结合世间万物生殖器以及宇宙万物发情期针对李倩和蒋丞莫名其妙指责，还是让人有种想过去直接把他推下楼去冲动。
蒋丞蹲在她身后靠近天台楼梯位置，背对着这边也看不清是什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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