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明明住着人,却没有人气屋子,让人想起来都会浑身不自在,待时间长整个人情绪都是低落。
又过半个多小时,他手里烟快抽完时候,终于看到李保国身影从街口那边走过来。
也挺神奇,就这个逆着光身影,他居然能认出来那是李保国。
李保国走得很慢,走到打牌那家楼下,仰头冲上面二楼喊两声,上面有人探出头来,他不知道跟那人又喊几句什,蒋丞就听到句“会儿就过来”,然后他继续往这边走过来。
蒋丞掐烟站起来,李保国直没往这边看,他站起来之后,李保国才像吓跳似
顾飞没出声。
“他要真想给李保国花钱,你也别拦得太起劲,”李炎说,“省得让人觉得你这人太绝情,李保国这样下去就是个死,何必在他心里留个坎儿。”
“你知道你为什瘦。”顾飞说。
“不瘦。”李炎在自己腰上掐掐。
“你要不操这多心,还能再长点儿肉。”顾飞说。
不算多,白天排排坐着,晚上发不几条就直接打电话,不过所有记录,他都还记得当时情形和心情。
“蒋丞自己手上是不是有点儿钱?”李炎坐到旁边。
“嗯,有点儿吧,之前养母给他。”顾飞说。
“让他别傻吧叽把钱拿出去给李保国看病,”李炎说,“那人,肯定不会用到正地方,拿正好去打牌。”
“跟他说,”顾飞把手机扔到收银台上,“看他自己吧。”
李炎笑:“怎跟你这个玩意儿当哥们儿,总换不着句好话。”
“谢。”顾飞冲他笑笑。
手机还有9%电,蒋丞看眼时间,从书包里拿充电宝给手机插上,然后塞回书包里。
他在李保国家楼道口这棵树下石墩子上已经坐两个小时,好在他过来时候已经过下班时间,来来往往邻居没几个。
他其实可以去趟出租房,李保国家钥匙他没扔,但说实话,他并不愿意个人在那个弥漫着霉味儿房子里待着,闻着因为长期不收拾而时不时飘来各种诡异气息。
“怎觉得悬,”李炎说,“他那人看着拽,其实就是个大城市来少爷,钢厂这种环境里能出什样人,他估计做梦都想象不出来。”
“你操什心,”顾飞看他眼,“真拿钱也不是拿你。”
“感慨下人生,”李炎笑笑,伸个懒腰,“是替你分忧,连游戏都不玩,跟这儿发愣。”
“滚。”顾飞说。
“滚之前再说句?”李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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