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岁就自己处理伤口,”顾飞拿过他手里瓶子,边往药棉上倒边说,“熟练工。”
蒋丞没说话。
四岁?
吹牛逼呢,他四岁时候都还不记事儿。
不过顾飞动作倒确是挺熟练,药棉碰到伤口上都很轻,而且速度很快,没怎感觉到疼,就弄好。
顾飞回来得挺快,进厕所时候手里拿个小袋子,里面装着酒精碘伏和纱布胶条之类。
“帮你?”顾飞问。
“……自己吧。”蒋丞拿点儿药棉,倒点儿酒精上去。
自从知道自己对男人兴趣比对姑娘要大之后,他就不太愿意跟人有什肢体接触,除潘智,任何人碰到他,他都会不自在。
特别是顾飞这种长得不错,手还挺漂亮,总担心自己会有什多余想法。
放松下来,就觉得阵阵火辣辣,中间还夹着椎子往上扎似尖锐疼痛。
他小心地把纱布揭下来看看,稍微有点儿发红,有血渗出来,但看上去还好。
挺长时间没受这种见血伤,高中之后也打过几次架,多半都是身上有点儿青紫,猛地看到自己身上有血,还挺郁闷。
这算是为李保国?
不算吧,李保国现在什情况他都懒得去问。
蒋丞把目光放到旁边水龙头上。
“你这个伤到比赛时候好不,”顾飞把纱布盖到伤口上,“自己按着点儿。”
“也没什大影响。”蒋丞按住纱布,飞快地往顾飞手指上扫眼,顾飞手指挺长,尤其是小拇指,弹钢琴很合适……他继续看着水龙头。
顾飞很快地用胶条把纱布固定好:“行,这些你拿着吧,自己换换。”
回到教室时候,政治老师正在讲台上发火。
不过手掀着衣服手拿药棉往伤口上弄,不是太好控制,换药棉时候松手,衣服又滑下去蹭到伤口。
“王旭说你事儿逼。”顾飞在旁边看着说句。
“嗯,”蒋丞应声,“怎你要给他点个赞。”
“是啊,你真挺事儿,”顾飞说,“是要表现你自强不息吗?”
蒋丞叹口气,举着酒精瓶子看他眼:“怕你手上没数,你打球就挺没数。”
关键是从昨天到现在,李保国也没跟他联系过,是又去打牌,还是又被那帮人截也不知道。
细想起来他又有些心里发慌,李保国到底干什?这个麻烦是解决还是没解决,以后还会不会有别麻烦?
这次是被在街上打,下次会被人找到家里去?
砸个翻天覆地还是打个头破血流?
想想都觉得身上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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