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河水,包裹着身体,扼住呼吸,想要挣扎着却怎也摆脱不窒息和恐惧。
从妈妈第次把他扔进河里开始,他对河水,尤其是冬天河水就有着深深恐惧。
他可以从河边走过,可以爬上桥栏,但他不敢直视河水,更不敢接近。
那种源自内心深处无法控制惊恐和绝望会让他喘不上气来。
“跳下去,那辰,”雷波挥挥手,架着那辰两个人退开,“你跳下去,就当从来没见过你。”
葛建猛地抬起头,想说什但没开口。
“知道们在哪儿?”雷波回到那辰面前,“看看,这地方你熟不熟?”
那辰盯着他看眼,慢慢转头往四周看看。
借着车灯,他看出他们在座桥上,也看到桥下已经化部分冰河水。
他认识这里,虽然再也没有来过,但他还是眼就认出这是雷波曾经把他从斧头下拉出来地方。
黑幕前跳动着纷乱光斑。
雷波揪着他衣领:“你信不信今儿晚上在这儿弄死你?”
“随便,”那辰盯着他,勾起嘴角笑笑,“随便。”
雷波跟他对视会儿,也笑起来,掏出纸巾擦擦鼻血:“弄死你不行,又不是黑社会,这种事儿咱从来不干。”
那辰没说话,嘴里有腥甜味儿,胃不断翻腾着,疼痛让他身上顶着寒风渗出细细汗珠。
那辰靠在栏杆上,雷波话让他全身震,席卷而来强烈恐惧瞬间把他牢牢围住,慢慢收紧,勒得他阵阵眩
“从这儿开始,就从这儿结束,”雷波抬抬下巴,架着那辰两个人把他拖到桥栏杆边上,雷波走过去按着他头往下压压,“你怕水,对不对?”
那辰呼吸顿时紧紧。
跟雷波呆在起六年,雷波在某些方面很解他。
是。
他怕水。
“本来就想试试你反应,”雷波鼻血半天没止住,他皱皱眉,把纸巾按在鼻子上,“那辰,给你留后路,如果把照片直接寄到那个学生家里,家长直接闹到教育局,那才算好戏开场,不过……”
雷波笑笑,走到那辰面前米站下:“不打算那做,你让……彻底失望。”
“不用给留路,东南西北哪条都不用留,”那辰喘息着盯着他,“不会往你那边走,步也不会。”
“看出来,”雷波笑着转过身,走到车旁边,拍拍直靠车站着葛建,“你也早看出来对不对?”
葛建低着头没出声,雷波扭过头看着那辰:“今天就玩最后把,过今天,咱俩之间算是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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