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辰也没再说什,看着车窗外有些出神。
安赫看他眼,如果说自己今天因为那辰而不在状态,那那辰又是因为谁,因为什事?
他闭上眼慢慢呼出口气,不知道。
开门进屋时候安赫看眼钟,点半。
“先洗个澡。”他进卧室拿睡衣出来,又给那辰拿套,发现就这会儿功夫,那辰连外套都没脱,躺在客厅沙发里又睡着,手垂在地板上。
那辰从兜里抽张纸巾擦擦鼻子:“没流血,不过让你把鼻涕磕出来。”
“你恶不恶心。”安赫斜眼儿看他。
“大爷,”那辰继续小声说,“你把撞出鼻涕,你怎补偿?”
“要帮你擤擤?”安赫很严肃地问。
“晚上补偿下吧。”那辰笑着说。
里被吓跳,捂着鼻子喊声。
“磕哪儿?”安赫按着脑门儿。
“英挺鼻子,”那辰捂着鼻子,皱着眉摸摸安赫脑门儿,摸两下突然又喊声,“妈呀!怎凹块儿!”
“什?”安赫很吃惊,在脑门儿上摸半天,也没找到哪儿凹。
那辰捂着鼻子笑得停不下来,靠着车座个劲儿嘎嘎乐。
安赫回卧室拿条小毛毯给他盖上,进浴室。
平时要是累,他会泡个澡,偶尔在浴缸里还能瞌睡几分钟,不过今天他淋浴完就出来。
那辰还在睡,感觉睡得挺沉,眉头拧着,放在胸口手握成拳。
“饶吧行?”安赫叹口气,他又累又困又晕,只想睡觉。
“你……”那辰胳膊绕到他身后搂着他腰,跟吹气似在他耳边说,“要不要收账?”
安赫笑笑:“今天不收,今天状态不够好,很有可能收半儿被欠账耍赖。”
那辰啧声:“老东西。”
安赫没再说话,他不是不想收账,梦里都收好几回,只是今天情绪确实不高,虽说现在跟那辰逗着乐笑着,心里却始终有个东西梗着,人始终悬在半空中落不地,这感觉很影响心情。
“靠,”安赫跟着也乐,真是困大发,这样都能被骗,他揉揉脑门儿,扫那辰眼,笑容慢慢消失,瞪着那辰捂在鼻子上手,“出血?”
“嗯?”那辰愣,愣两秒才很紧张地把手放到眼前看看。
看到手上什也没有,他才反应过来,俩人跟吃错药似在后座笑好半天,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他俩好几眼。
“司机叔叔肯定觉得咱俩脑残。”那辰靠到安赫身边,在他耳边小声说。
“是挺残,还是喝多脑残。”安赫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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