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邱奕指
指柜子，“东西自己拿吧。”
邱奕去洗漱，边南在柜子里找
再或者说
在你家打个地铺……
怎
说都挺没面子
。
“好。”邱奕在他身后说。
边南让开路，邱奕出来之后他推着轮椅飞快地跑回门口。
“这比慢慢走还湿得彻底。”邱奕叹口气。
“那你别打。”邱奕说。
“凭什。”边南弯腰往邱奕身边凑凑，减小俩人面积以便能同时缩在伞下边儿。
厕所不大，轮椅推进去之后就没有太大空间。
邱奕站起来蹦两步，边南收伞斜眼儿瞅着他：“当心别摔坑里。”
“你要观摩学习？”邱奕站稳之后回头看看他。
然扔下遥控器，推着轮椅往门口过去。
“干嘛去？”边南顺嘴问
句。
“尿尿。”邱奕说，拿过旁边伞。
“怎尿？”边南看着邱奕腿愣愣，厕所在院子里，他还真没想过邱奕这个样子该怎上厕所。
“什怎尿，”邱奕看看他，打开门，“用鸡鸡尿呗。”
“还真是……”边南原地蹦蹦，溅起来水把裤腿全打湿。
“明儿再走吧，”邱奕进里屋，打开衣柜门拿套运动服出来，“这雨不知道什时候才停。”
听这话，边南顿时松口气，邱奕替他省掉主动开口麻烦，他走过去靠在门边：“在客厅打个地铺。”
“地上不干净，腿伤以后都没擦过地，”邱奕指指床，“睡床吧，挤不着。”
边南扭头看看客厅地板，邱奕家进屋不用换鞋，地上干不干净看不出来，但有不少带着水脚印是真，他犹豫下：“那在这屋打地铺。”
“等着教你呢，怕你不知道该用只手扶着还是俩手捧着，”边南转身走出厕所，“摔别叫。”
边南撑着伞在厕所外边儿等着，风卷着雨水打在身上，感觉有点儿冷。
他对于这雨能在正常人睡觉时间之前停下已经不抱希望，只琢磨着会儿该怎跟邱奕开口说留下来。
雨太大不走。
或者直接说，睡哪儿。
“靠，”边南往轮椅上踢脚，“谁他妈问你这个，你用嘴尿都不会拦着。”
邱奕把伞撑开，只手推着轮椅出去。
边南看着外面哗啦啦跟泼水节样愉快雨水，又想像下邱奕摔进蹲坑里情形，站起来跟出去：“要帮忙吗？”
“谢谢。”邱奕在雨里说。
边南低头冒着雨跑过去，拿过他手里伞，推着轮椅往厕所快步走：“发现这伞打不打都个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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