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九翼也没有意义。
他其实很清楚，九翼那句话之所以能让他记得那
清楚，并且最后照做……是因为除这样，已经想不出别
办法。
杀他。
九翼那句斩钉截铁话现在都还在他脑子里盘旋着。
不愧是跟连川
样强大BUG，这句话说不定还加载九翼精神力，要不他怎会记得这清楚。
清楚到没有再细想，连川跟九翼不同，九翼是扔掉自己半，哪怕把诗人砍碎，挫骨扬灰，九翼也还在。
连川不样，连川并没有分裂出另个自己，他强大精神力量让他无论承受多少痛苦，都还是他自己。
他只知道,如果没有爆发，在连川有清道夫能力加成状态下，他根本不可能打得过连川。
可是现在……
他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杀掉清道夫首领，还是杀掉清道夫宿主，又到底有没有叫回自己熟悉那个连川,有没有唤醒那个强大参宿四。
“连川？”宁谷慢慢伏低趴到连川身边,握着连川手，“你能听到
说话吗？”
唯还能让他有点安慰，是连川手是温热。
连川身上那些管子,像是被人用刀斩断，向四周弹开。
本来连接着连川身体那端不断地喷出黑雾，在空中疯狂地扭动着,如同某种诡异生物,不停地撞击着四周金色光芒,想要突破屏障。
“连川？”宁谷感觉得到连川整个人都靠在他身上，没有任何力量支撑。
他小心地把连川慢慢放到地上。
“参宿四？”宁谷拍拍连川脸。
这个冷漠残酷连川，和那个笑时候不太愿意被人看到连川，直都是同个人。
他在连川身上戳几十个窟窿。
出去就杀九翼。
宁谷用力握下连川手，两个人手背上闪过小光斑。
宁谷盯着小光斑。
也许只是晕过去，那个满是恨意连川消失，要陪他去世界尽头连川还没有醒过来。
宁谷感觉自己脸上有些发痒，伸手抓下,发现指尖是湿润。
没出息啊。
鬼城恶霸被急哭。
如果还能出去，定要抓着九翼打顿。
连川闭着眼睛，没有反应。
“你别吓啊，”宁谷听到自己声音都有些颤抖,“连川！”
他伸手扶着连川肩轻轻晃晃，连川依然没有动静。
连川没有死,他能感觉得到连川呼吸,但连川身上伤他也都能清楚地看到。
宁谷手指从个个伤口上缓缓滑过，时也数不清到底有多少伤，他也根本不知道自己之前爆发时有多强杀伤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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