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宁谷回答得很干脆。
“那你……”黑影又笑
，仿佛心情很好，就是笑得有些吃力，仿佛下
秒嗓子就要笑碎，“来这里干什
？”
“找
朋友。”宁谷说。
“朋友？”黑影顿顿，“钉子吗？”
“你见过他？”宁谷猛地提高声音。
“团长带来
东西，”黑影声音突然沉下去，“已经污染黑雾，像病毒样漫延……”
“什东西？”宁谷立刻追问。
“实验体！”黑影提高声音，“实验体！带到实验场来，都是实验体！在这里杀！在这里死！在这里毁灭……”
黑影声音在后面半句开始劈叉，在风里碎得几乎听不清。
实验场。
“那你现在是什？”宁谷又问。
“活尸！”黑影吼声，突然猛地往前冲。
宁谷只觉得自己领口紧，舌头都差点儿被勒出来。
再回过神来时候，他已经被连川拉着衣领往后拽出两米。
而前方黑影虽然还在原地，但随着他这冲，他身边左右同时出现两个灰白色身影。
非常高大，团长两米多个头，这黑影要比他再高再壮上圈。
身上破烂衣物只有单薄两层，能从破口处看到他皮肤，隐约有着跟原住民样层细鳞。
脸不太能看清，跟疯叔那种长期不收拾自己人样，这人头发已经到腰部，虽然用布条胡乱扎起来，但满脸胡子就算扎起来，也露不出脸。
何况也没扎。
这是宁谷从来没有见过人。
“没有，”黑影说，“但知道他来过，他是你好朋友，你们经常过
这三个字还是撞进宁谷耳朵里，带起阵嗡鸣。
团长把舌湾当成实验场。
“你去过主城吗？”黑影问出这句时候，身体跟着往前倾倾，很好奇样子。
宁谷没有说话。
“看来是去过，”黑影说，“是不是有很多疑问？”
宁谷正想按下手柄时候，连川在他身后说句：“他能控制原住民。”
他停手。
发现那两个灰白色影子果然没有再往前，几秒钟之后，慢慢退回黑雾中，看不见。
“保护它们而已。”黑影说。
“它们才是黑雾里主人，”宁谷说，“你保护它们？”
“旅行者跟主城合作，”黑影缓缓开口，声音依旧，“已经到这种……程度吗。”
宁谷没说话。
“清理队也能在鬼城自由行动。”黑影说。
“你是谁？”宁谷盯着他。
“是谁，”黑影吱吱咯咯地笑起来，“个普通旅行者而已，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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