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程博衍让他说乐,“现在都快让你折腾得无所谓,昨天你洒沙发果汁儿都没换沙发套呢。”
“四滴,数,”项西伸个懒腰,“馒头说订酒店,只管出人出钱陪玩就行。”
“赵家窑日游?”程博衍问。
“哎,还真有这项目,其实他回来也还因为想去看看,不是要拆,去走走,再回首,物事人非,江湖不再,当年如今,笑看曾经……那些将要被埋葬掉灰暗……”
“哎哟儿非同凡响,”程博衍愣愣,“这现在张嘴就串啊?”
在书房欣赏够之后,项西洗澡进卧室,往床上倒,然后抱住正靠在床头看书程博衍:“哎,跟你说个事儿。”
“嗯。”程博衍放下书躺到枕头上。
“今天馒头给打个电话,”项西枕着他胳膊,“下周他要过来。”
“他不说要上班吗?”程博衍说。
“下月开始,”项西笑笑,“说是上班就忙,所以赶着过来看看。”
太有气势。”
“浪吧你就。”项西笑着低头继续吃鱼。
回到家,项西进书房,待里头老半天都没出来,程博衍洗完澡他都还在书房里窝着。
“干嘛呢?”程博衍走进书房。
“玩钱。”项西站在书柜旁边,面对着墙。
“说是什都不知道,”项西笑着,“就顺嘴说。”
程博衍每年都觉得秋天时间有点儿短,没多久就开始冷,早上出门就能看到眼前哈气,让他忍不住想哆嗦下。
馒头坐三年牢,出来之后就回家,相比项西,他找到父母太容易,几乎没有波折,因为他父母直在找他。
项西看到他发来照片上家人抱头痛哭样子,有些感慨万千。
之后馒头就去上个什技术学校,学修车,据说学得还不错,这就马上要开始正式上班。
“他来多久?”程博衍问,“要住咱这儿来吗?”
“三天吧,不住咱这儿,”项西笑起来,“你是不是就紧张这事儿呢?哎客人走要洗床单,还要换沙发套,还要擦地,还要消毒碗筷……”
“玩完记得洗手消毒。”程博衍无奈地说。
“嗯。”项西点点头,还是看着墙。
自打项西工作步入正轨,收入渐渐稳定也天天高起来之后,书房就被他霸占。
开始是把书桌上压块玻璃板,从每月收入里拿两百出来压在玻璃板下面,后来就开始往墙上挂镜框,还成套地买照片墙,夹全是钱,挺有艺术感地排列在墙上。
程博衍觉得早晚有天项西要把地板也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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