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咱俩？
人只手还吃西餐啊？”程博衍愣
愣。
“哦，忘，”项西看看自己胳膊，“那吃肯德基吧。”
“什
？”程博衍愣，“肯德基？”
“嗯，
还没吃过呢，”项西看着他，“怎样？想尝尝。”
“那有什可尝
，也没吃过呢。”程博衍对于本来要带项西去吃大餐
“博衍吧，随大溜得，”项西闭着眼说，“挺喜欢听别人叫你博衍，自己叫嗓子就觉得特有文化。”
“好，”程博衍点点头，又看他眼，“不叫爸爸啊？”
“哎，你知道那种像小糖粒儿样压缩纸膜吗？就小姑娘用，”项西说着伸出小指头掐着指尖，“平时看着就这点儿，水泡，妈呀，有这大……”
项西又用手比划个圆：“这大，就跟你脸似。”
“熊玩意儿，还会绕圈损人，”程博衍笑得方向盘差点儿都打晃，“还认真听半天。”
胡海啊，他跟你年纪差不多，叫他胡海不合适吧？”项西愣愣。
“那你叫还叫程博衍呢。”程博衍啧声。
“没有吧？急眼才叫程博衍呢，”项西乐，“平时……”
“平时你对也没个称呼，”程博衍想想，“也不叫哥，现在程大夫都叫得少，不爽就程博衍，心情好点儿直接就说……哦刚叫爸爸。”
“你多大人啊，还计较这些，”项西笑得不行，过会儿又小声说，“叫哥不是怕你想起……要不叫博衍吧？”
“你太不解，”项西啧声，“前十来年就靠损人解闷儿呢，损人要能变成砖块儿，早砸死不知道多少人，哪还论得到二盘他们把摁泥里揍。”
程博衍笑笑没说话，其实说起来，项西要不提醒他，他还真已经快忘最初认识那个展宏图是什样。
现在想想，那个永远满脸不耐烦，说话很冲，变脸也很专业小孩儿，不知不觉已经离开很远。
拿出让人佩服勇气脚迈进阳光里项西，每当回过头对比时候，就会让人猛地感觉到惊讶。
车在路上转着快开到饭店最多那条街时，项西突然睁开眼睛：“哎，咱们去吃顿西餐吧，就牛扒什。”
“爸妈家亲戚同学朋友，”程博衍不急不慢地说，“全都叫博衍。”
“哎！”项西有些无奈地用手敲敲车窗，“那小程好。”
“同事领导都叫小程。”程博衍说。
“不叫，”项西往背椅上靠，闭上眼睛，“你自己慢慢数吧。”
程博衍笑起来：“你随便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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