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做也行。”项西说。
程博衍没说话，推着购物车往旁边
水果架子走过去。
“做吧。”项西跟上来又说。
程博衍拿
几个芒果看着，项西碰碰他胳膊：“哎，说做啊，土豆泥。”
“闭嘴。”程博衍看他
眼。
“那干嘛又学？”项西有点儿好奇。
“买菜去，”程博衍没有回答他问题，推着他进超市，“还想买点儿熟食，这个时间估计没有。”
“有什
买什吧，生食也不见得还有。”项西没再追问。
超市里人很多，都是附近居民，这片就俩超市，卖菜那块儿过七点就跟刚打完仗似乱七八糟，很多架子上都只剩菜叶。
他们转圈，只拿到兜打折土豆，项西趁着个大妈犹豫，从她面前拿袋彩椒，大妈犹豫完发现仅有兜彩椒没，很不爽地瞪着项西念叨半天。
半天。
“陈主任觉得自己长得太好欺负，”程博衍被他直笑逗得跟着也笑，“去年有人喝醉闹事，在医院打人，医生大夫都上去拦，结果那人对着陈主任就过去……后来警察问为什打陈主任，是不是有什意见。”
“是啊，为什打他？”项西问。
“那人说，陈主任看着就是不会还手那种，所以打他，”程博衍说，“后来陈主任就买个喷雾。”
项西又是通乐，笑完以后想想又叹口气：“你们医生也太……那他后来用过没啊？”
“这不相信！”项西小声喊。
“就做菜这事儿，你自己信你自己？”程博衍勾勾嘴角。
“这俩……”程博衍看着手里土豆和彩椒，“怎配？土豆丝炒彩椒？”
“不知道，要不把彩椒给那老太太？”项西小声说，“她还瞪呢。”
“想想，”程博衍想会儿，“拿上吧，做个土豆泥，再拿点儿肉炒彩椒就行。”
“好，”项西很有兴趣，“你会做土豆泥？”
“……不会，”程博衍很诚实地回答，“这只是计划，回家查查怎做吧。”
“没，哪敢用啊，”程博衍把胳膊搭到他肩上，“其实不用挑陈主任，他随便挑谁都不会还手。”
“哎，”项西揪揪他手指，“以前还想，你卸人膀子那轻松，有人在医院闹事肯定不是你对手。”
“还能把人家属膀子卸，”程博衍笑，“样都是躲啊，没躲开就挨几下。”
“你说，你们家子医生，都知道什情况吧，干嘛你还要学医啊，学点儿别不行？”项西看着他。
“本来是没想学。”程博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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