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程博衍应声。
“但没让他点掉这个痣,不吉利话遮起来不就行,就为这事儿打好几顿呢,现在背上还有疤,”项西低下头摸摸创可贴,“反正遮这个痣遮十来年……这痣吧,就想,如果有天,去找……亲生父母,他们应该记得这儿有颗痣吧?”
程博衍拿着杯子准备喝口,听这句话,动作停下。
“是不是挺好笑,”项西偏过头冲他笑笑,“看电视都这演,胎记啊,痣啊。”
“也可以验dna。”程博衍不知道该说什。
“痔疮?”项西满脑子都还是程博衍那个弟弟,感慨万千中又觉得程博衍对弟弟描述轻描淡写得有些让人迷茫。
“你在这儿混吃混喝,还得伺候病号,”程博衍喝口酒,“看个书你在边儿上念经,等你睡再看吧,你上厕所还过来汇报……”
“没汇报上厕所!”项西说。
“反正这儿被你弄得团糟,”程博衍指指他,“现在想听个为什你要给再装傻……”
“哎!痣!痣!知道,”项西反应过来,“痣嘛,泪痣啊。”
“操,”项西啧声,“这便宜不能让你占,爸不知道混什样呢,万在要饭呢,那你就亏。”
程博衍居然有个弟弟。
还早就死。
多大死啊?
为什会死啊?
“dna?是什?”项西拿过杯子喝口水,“就知道nba。”
“就是……验血,”程博衍说,“你能知道nba也不错。”
“是?还知道wbo呢。”项西有些得意地说。
“你还看拳击?”程博衍笑着问。
“……嗯。”项西点点头,其实他不看,馒
程博衍没说话,只是看着他,项西挪到他旁边坐到沙发上,想想又笑:“其实也没什可说,你别笑就行。”
“嗯,你可乐地儿多,不差这笑。”程博衍点点头。
项西嘿嘿笑两声,沉默会儿才又开口:“这个痣,平叔说不吉利,小时候他说败他运,想给点掉。”
“平叔?”程博衍问,这名字他听过三次,谭小康也说过。
“个……老混混,”项西笑笑,“把捡回来养大人。”
得病还是意外啊?
项西觉得脑子里转东西很多,这些改改就可以拿出去编瞎话蒙人。
程博衍进卧室,拿杯红酒出来,往沙发上坐:“你那痣,说说吧。”
“啊?”项西还没回过神来,“什痣?”
“痣,又不是让你说痔疮你装什傻。”程博衍皱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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