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休息吧,今儿太累,得回去。”程博衍把手机收好,说句。
“啊?”项西睁开眼睛,有些迷糊地看着他,“要走啊?”
“不走你还指望给你陪床?”程博衍说,“跟护士说,晚上她们会来看着点儿你,明天再过来。”
“哥……”项西叫他声,冲他眨眨眼,“过来有话说。”
程博衍弯下腰凑近他,他声音很低地说:“别报警,求你。”
“明天就不疼,”程博衍看看时间,“你还有小时跟说实话。”
“真是实话,”项西很无奈,“现在难受得就想嘎嘣下死过去,哪还有精力跟你说瞎话啊。”
“是?”程博衍研究着他脸上表情,他还真没法确定项西说是不是真实话,之前他说自己爹病情时,也是脸情真意切感天动地。
“真,哥,”项西声音很低,几乎是耳语地说,“求你,别报警,没有身份证,报警会很麻烦。”
个捡来,没有身份证,姓名年龄身世全凭嘴说混混。
根毛衣针。
“这什玩意儿?”项西愣愣。
“铁棍山药。”程博衍说。
“操……”项西乐,笑两声又觉得脸疼,“快快快。”
程博衍把毛衣针伸进去戳戳:“行吗?”
“要报早报,”程博衍说,转身准备走人,想想又回过头指指项西,“但不表示能相信你那些话。”
回到家程博衍觉得自己头晕脑涨,泡澡时候差点儿在浴缸里睡着。
项西那个如意吊坠还在他外
程博衍觉得自己这晚上够呛能把这些东西给消化掉,这都什事儿啊!
项西脑子本来就有些昏昏沉沉,身上又疼得难受,再加上头发居然被程博衍豪不留情地给剃成秃瓢,这重沉打击让他有些体力透支感觉,半眯着眼又困。
程博衍凑到他脑袋旁边看看,又看眼床边吊瓶,按铃叫护士过来换药。
换完最后瓶药之后,项西眼睛完全闭上。
程博衍站起来活动下腰,项西睡相还行,看着挺乖,比他睁眼满嘴不知道是真是假时候要好得多。
“哎,往下点儿,”项西赶紧体会,“再左点儿,对对对对对……就是这儿,哎哟痒死!”
程博衍给他又戳几下:“还哪儿痒?”
“后背,挠得到吗?”项西问。
程博衍没说话,把手伸到他身下往旁边抬抬,在他背上抓几下:“好没?”
“好像……好,”项西说,程博衍把他放平之后,他闭上眼睛,“好疼啊,这要疼多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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