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展,”馒头阴着脸沉默地吃完面前饭,“跟你说个事儿。”
“别跟说,”项西站起来拿上外套转身就要走,“不想听。”
馒头这表情项西没见过,他知道馒头肯定有挺大事儿要说,但他不想知道,馒头大事儿,只可能跟二盘平叔有关,他要知道,只会让自己惹上麻烦。
“快憋死,”馒头把抓住他手,“就想跟人说说。”
“你现在跟说,”项西盯着他脸,“回去就会告诉二盘。”
“小展,”馒头低头吃会儿,放下筷子,看着项西,“刚才……谢,你真够意思。”
项西挑着嘴角笑笑:“别太投入,不是为你。”
馒头没出声,拿起筷子继续吃。
“你跑得太慢,要拖着你,肯定跑不掉。”项西喝口热茶,胃里感觉像是有人用钝刀在下下刮着。
“你这人……你要这说就这说吧,”馒头嘿嘿笑两声,“那你怎不块儿下来躲着,非得把人引开啊?”
假借算命之名坑蒙拐骗玩女人假瞎子给他解释这词儿意思,他才明白。
乐晚上。
大展宏图?
那也该叫大展啊。
再说就他这样人能展出什图来,还宏呢。
“要走,”馒头咬咬牙,把话说出来,然后松手,往椅子上靠,“去跟二盘说吧。”
说别说还是说,按项西脾气下秒就能上来把他
“你脑子是不是让滑板鞋摩擦摩擦过,”项西叹口气,手握成拳顶在胃上,“人转过来看俩人都没,下秒就知道肯定躲台子下边儿呢,就你这样脑子,二盘能留你到现在也是不易。”
二盘是平叔拜把兄弟,馒头算是他人。
馒头听二盘名字,立马脸色就有些不好看。
平叔是老大,二盘很多时候都听平叔,不过这人狠,手黑,馒头腿就是二盘踹折,差点儿没废,馒头怕二盘。
但是就像馒头提起二盘就肝儿颤样,项西怕平叔,平叔长着张圆脸,见人就笑,他狠在里头,项西是跟着他长大,却也没把他性子摸透。
“你怎不吃?”馒头边吃着盖饭边瞅瞅项西。
“不想吃。”项西拿筷子在饭里戳几下,夹块肉又放下。
“是刚灌风又胃疼吧?”馒头皱皱眉,“要不换个粥吧,喝粥养胃。”
“没事儿,吃你。”项西靠着墙,又不是仙丹,喝顿就能养上。
他看着窗外,隔着两层玻璃和上面哈气,外面本来就昏暗街景就像鬼片儿样,只剩被晕开光斑和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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