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大概待个两三天就回来,”江阔说,“回来叫市场那帮朋友出来喝个酒吧,上回事儿直也没有正式地谢过他们。”
“不用,”段非凡笑笑,“他们也没干什,吃也没少吃。”
江阔没说话
“你东西都收拾完吗?”段非凡问。
“嗯。”江阔应声,“明天就个包背着走。”
“这几天有什工作要交待吗?”段非凡又问。
“就……熟食那边货架和展示柜可能会到,”江阔说,“留都是你电话,网店要用文案都写,你看看有没有要补充。”
“好嘞,交给。”段非凡说。
是非常。
很。
相当惆怅。
回家不是必须,但他确想回去待两天,五过后网店要上线,这几天江嫌到处都是旅游人所以回家,他正好回去跟江面对面聊聊,打听下直播带货事儿。
另外个很重要原因,就是这几天假,他要真不回家,不知道能怎过。
,”江阔想想,“顶他兼职两天,你就不该收。”
“还是得收,”段非凡说,“这要不收他多尴尬啊,他那样性格,过来敲门都已经很不容易,不收不合适。”
“这盒小给你吧。”江阔说。
“那箱你拿走是吗?”段非凡问。
“嗯呐。”江阔点头。
“五过后是不是老叔他们要搬回自己那套房子去?”江阔问。
“嗯,”段非凡轻轻叹口气,“他这两天还挺难受。”
“毕竟直住在市场这边儿,”江阔说,“十多年吧。”“是,”段非凡说,“从小到大,有多半时间都在那儿。”
江阔本来就很惆怅,听这话,更惆怅,鼻子顿时有些发酸。
段非凡生活正在点点不受控地改变,他熟悉生活,熟悉人,正在点点消失,市场那些起长大或者看着他长大朋友,哪怕是像段非凡这样善于维持关系人,也很难保证他们共同生活过环境消失之后,还能在原地。
新店那边已经收拾完,就是擦擦洗洗等着搬家,不需要他做什,牛三刀这边,老叔这几天是在打包店里东西,也不需要他帮什忙。
宿舍和十楼估计是他五唯二去处。
太惨。
还见不着段非凡。
不如回家,假装思念慈父严母。
“你明天就回家,这箱带回去吗?”段非凡说。
“……明天就五假吗?”江阔愣愣。
“不然呢,上周就都填假期表格。”段非凡说。
“是哦。”江阔说着突然就有点儿惆怅。
不是有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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