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瘸子笑
起来，笑几声之后继续说着，“
们这些混
，最不愿意碰就是警察，他跟你有没有说过？别看他现在人模狗样，敢肯定他开车从来没违过章，因为他怕警察，交警他都怕……人模狗样！人模狗样！就他人模
从这里过去，就算不堵车，也不管违不违章，也得将近
个小时车程。这个小时里，老四会怎
对待顾中，他不太敢想。
他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大概真是消停日子过久，明明之前还跟个老前辈似怕顾中走错路；明明还跟顾中说过有些事会后悔辈子，却最终是没把握好分寸尺度，就这全无顾忌地跟顾中走得这近。
不知道是中邪还是中毒。如果顾中受什不可挽回伤害……他拧着眉，掐掉这个想法。
不能想，也不敢想。
顾中感觉自己跟个乌龟似背着身后那张椅子，被瘸子踢得在地上起码滚四圈，脸都踏花，鼻尖上伤肯定不轻，整个脑袋都麻，就鼻尖还能感觉到疼痛。
打肿眼睛看着瘸子，还笑笑，“哦，你是不是不敢？”
“不敢？不敢？”瘸子吼着，对着他又脚踢过来，“不敢？不敢？”
齐越盯着手机屏幕，老四发过来几段视频，在他连串复读机音效里结束，没有新再发过来。
齐越努力忽略视频里鼻青脸肿从椅子上被打到地上顾中，盯着视频里环境看。
视频看两遍，裂开水泥地面、布满干枯青苔墙面，还有墙角枯草，加上之前电话里老四说话时隐约空旷回音，他已经基本确定这是哪里。
居然把他组装起来非常顺眼脸打成这样！
最后段视频给齐越发过去之后，瘸子停手，蹲到他身边，喘得挺厉害，看来这人体质不行，这点儿运动都累成这样。
“他现在肯定要疯。”瘸子说，“没法亲眼看到真是可惜啊。”
顾中没理他，当然，他也不需要谁理他，自己说得很愉快。
“会儿他就会到。”瘸子看着手机，像是在拨号，“他肯定能猜到在这儿，你猜他会不会报警？”
他们以前有个单挑地点，不常去，因为离大齐爱去茶馆太远，大齐不乐意跑。
那是个连房顶都已经塌半废弃老仓库。
老四有些地方跟以前不样，但也还有很多习惯跟以前样。
齐越点根烟呵着，把车开出停车场。
虽然直不把老四放在眼里，但他还是承认老四并不傻，把见面地点挑在茶馆，因为大齐原因，齐越不会马上起疑，而且距离足够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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