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刷新
对你
所有印象和认知。”顾中半张着嘴，“你居然大清早起来做起码两遍以上广播体操！”
看来他做完
遍时候，顾中就已经站在这里。
好定力，好耐性。
能成大事。
“其实做八遍，心情好时候能做十遍
可爱。
活力。
四射。
阳光。
青春。
顾中还在睡觉，这位年轻人睡相非常差，位置不够时候还算老实，现在个人睡在垫子上，就很放肆，睡得跟个开花三叉戟似。
齐越打个哈欠，起身拿手机，对着三叉戟拍张照片，然后准备出去外面小阳台。
开门时候踢到旁边小炕桌，不过他完全不在意，这点声音吵不醒顾中，上回他起床时候摔个杯子，顾中连动都没动。
现在天冷，他不出门跑步，但是会坚持顶着寒风在阳台上活动下，做套广播体操。
这个活动内容不能让顾中知道。
很意外地就这
撑好几年。
这里就是他像果冻样凝固着所有生活。
只是这次老四出来，没有走标准程序。
标准程序应该是先散布自己出来消息，再找人给他带狠话，这次他是直接过来。
这种变化让人意外，也让人不安。
齐越做广播体操时候非常认真，无数高高低低楼，在不到米宽细长条弧形阳台上认真地做三遍，感觉身体有些微微发热，才停下。
对着眼前清晨薄雾又深呼吸会儿，才摘下耳机，转身准备去屋里。
有些时才得早就先准备好……
齐越转身时候看到靠在阳台小门边上，看他看两眼瞪圆顾中。
“你……”他愣愣，有些不知道该说什。
想起他那句“你们中年人”。
齐越笑笑，拿出耳机带上手机，点出广播体操音频，跟着里面口令开始慢慢活动。
手，脚，脖子，扭扭……
然后挥胳膊，抬腿，扭腰，蹦过来，蹦过去。
活泼。
老四跟大齐同岁，齐越觉得他也许是年纪大，以后混不动，要在归隐山林之前把他小半辈子任务给完成。
他突如其来决心，齐越并不怵，只是不情愿，因为这样事就改变自己生活。
就算这样生活完全没有吸引力，就像这样生活他在梦里直想要逃脱，但走还是留，改变还是不变，他都不愿意由别人来决定。
静观其变吧，毕竟有些麻烦，从你选错路那天开始，就如影随形。
早上他醒挺早，每天都差不多这个时间睁开眼睛，然后再迷糊几分钟，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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