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楼大门因为窗户都大开着而失去作用,齐越也
齐越往后靠,拉长声音打个呵欠。
“回去。”顾中看看时问,这会儿直接去奶奶家,正好赶上吃饭。
“嗯。”齐越点点头,站起来,走到旁边酒水柜前,拉开抽屉拿出个信封,“等等。”
“怎?”顾中马上问。
齐越从信封里抽出张十块钱,又拿个红包装上。
“如果有天,炮楼没。”齐越看着他,“你还会记得这个人吗?”
顾中愣愣。
“这儿是租,总有到期时候,总有天会没有。”齐越说。
顾中好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认识齐越这长时间,在他认知里,齐越就不是能说出这种话人设,从昨天说不愿意个人待着到现在说出这句话,顾中觉得他就像是变个人。
,这样回答非常不能让人满意。
齐越跟他对视好会儿才继续说下去:“但是凑块儿还是很舒服,所以就愿意多看看。”
综合这句话意思,顾中理解就是“你零部件都不怎样,只能组装起来看,跟夸人有气质差不多”。
他喷声表示不服,倒杯果茶放到齐越面前道:“你这辈子没怎夸过人吧?”
“除你。”齐越喝口果茶,“就没夸过别人。”
“你不是吧。”顾中叹口气,“压岁钱不是给过吗?
“这是家…习惯,那要不你挑个理由吧,加班费或者……”齐越手指在红包上弹弹。
“加班费。”顾中抢着打断他话,“也算是高风亮节。”
齐越笑笑,把红包递给他,“福星高照。”
顾中接过红包,放进兜里,轻轻拍拍。
个在大年夜开始变成不知道什时候能变回去中年老妖怪。
他轻轻叹口气。
毕竟有些事出在这个特殊日子里。
齐越问题他没有回答,齐越似乎也并不在意他回答。
两个人都不再说话,在这个还响着连片炮仗声大年初里,在这个被砸得呼呼漏风炮楼里,平静祥和地用两个小时喝完两壶果茶。
“你这人就是活得太独。”顾中坐下,给自己也倒杯茶,把杯沿顶在下巴上,用热气蒸着自己,舒服地眯下眼睛,“有时候就在想,如果没有炮楼,是不是也就没有你这个人。”
“咱能不总炮楼来炮楼去吗?”齐越说。
“你什时候不冲着叫串儿……”顾中说,“就认真地管这儿叫炮。”
“炮楼就炮楼吧。”齐越笑笑。
顾中无奈地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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