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顾中靠在吧台那儿应
声。
齐越拉拉外套衣领,在楼转悠着,不知道是不是在检查损失。
转完圈儿回到吧台,看着顾中道:“你可以回去,也没什
事儿。”
“嗯。”顾中清清嗓子,点点头。
齐越双手往兜里揣,从后门出去,在后面码着
破桌椅那儿又看看，然后点跟烟叼着，回到吧台旁边。
他只得闭嘴,继续吃。
“李叔过年好。”齐越说,拿块披萨放到他盘子里,“您哪天有空帮
安排两个人过来装玻璃吧……楼,全碎……”
这个李叔大概常年给炮楼修窗户,对于“碎窗户专业户店”里玻璃又碎完全没有点惊讶。
虽说现在过年,工人都放假,不到初六没有人干活,但他还是想办法安排,初三就过来修。
齐越打完电话之后开始慢条斯理地吃东西,似乎没什胃口。倒是把两杯柠檬茶都拿去喝光,还嫌顾中没给他加点儿奶油。
“早几年碰到你就好。”齐越说
“别。”顾中说,“早几年顶你句估计得让你打废。”
齐越笑好会儿,又转身去忙活。
现在齐越挺好,懒散淡定,看什眼神都是平静,让人有安全感。顾中喜欢跟他待在起,聊天儿、看片儿、偶尔被逗得无言以对:时不时猜测下他过去,平淡而新奇。
收拾完之后,齐越拿着托盘从后厨出来,个披萨和两盘意面,闻起来很香。
“你……”
“嗯。”顾中点头,看眼手机上时间,还是没动。
“哦。”齐越回过神似,从兜里摸出车钥匙,“送你,这会儿打不着车。”
顾中盯着手机:“会儿再走。”
齐越也没再说话,在窗口灌进来
你是不是不饿啊?”顾中问。
“嗯。”齐越把披萨推到他面前,“你都吃吧”
顾中也没多问,拿过来都给干光。然后看着电视机发愣。
楼电视机也被砸坏虽说现在楼冷得待不住人,但跟三楼小屋里那几年没更新过“片儿”相比,他本来还想抗着寒冷看看电视。
“回去吧。”齐越说。
“上楼吃吧,楼待不人。”齐越说。
顾中想想,又去做两杯柠橡茶,拿着上二楼。
“吃吧。”齐越说。
睡觉这个事儿挺神奇,明明是休息,但又像体力活儿似,睡久就饿得慌。顾中拿过盘子,低头开始吃面。齐越拿着手机扒拉着,面和披萨都没吃。
“你不…”顾中没问完,齐越就把电话拿到耳边“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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