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中注意力瞬间被齐越这句“还得收拾”吸引,在他认知里,哪怕是他胳膊伤,齐越也应该会让他用条独臂完成工作……
齐越这间小屋子是顾中第次进来,如果齐越不说,他每天楼上楼下地收拾都没注意过这个不起眼小门,看着像个小储藏室。
顾中跟着齐越进屋,灯打开,他第感觉就是这屋子跟齐越不是个画风,很……温馨。
以及原始。
房顶是个斜面,跟阁楼似小房间。
“行,”顾中转身往门口走过去,“回学校。”
“二楼有间房,”齐越在他身后说,“平时就住那儿,收拾得挺好,今天你睡二楼吧。”
顾中愣愣,回过头:“什意思?”
“别死撑,”齐越站起来,“宿舍也回不去吧?”
“……那住个旅店不就行吗?”顾中扶着门。
齐越这句话突然让他觉得有点儿感动,个从来没好话人突然说出句纯粹没有第二层意思话,还是关心,还没有后句等着,多让人感动。
齐越没再理他,在屋里转转,把两张桌子扶起来。
顾中有些尴尬地站在原地,盯着地上几滴血,不知道这血是齐越,还是那几个人。
“知道串儿,”齐越说,“砍人刀,血多久能滴到地上?”
“……不知道。”顾中回答。
没有床,只在角落里有个厚厚草垫,铺着粗布床单,看上去很舒服,只是不知道平时得怎打理才不会长虫……会长虫?
屋里东西不多,看着都古老而温馨,就是属于小时候那种记忆里
“省点儿吧,”齐越走到他身边,把卷闸门关上,“胳膊那样,晚上容易碰着,可以看着点儿你。”
“你看着?”顾中再次愣住,“你在哪儿看着?”
“你睡房间,”齐越转脸跟他面对面地盯着,“能在哪儿看着你?当然是床边。”
“你不用这……孝顺。”顾中有点儿语无伦次。
“睡吧,”齐越往楼上走过去,“不早,明天早上起来还得收拾。”
“挺长时间,”齐越拿张椅子坐到他面前,手挥,突然喊声,“哐!”
“哎!”顾中让他这突如其来声吼吓得差点儿把捆胳膊上夹板给甩出去,“惊乍地干嘛呢!”
“刀砍下去,”齐越伸个懒腰,“肉会先翻开,白,点儿血都没有,过会儿才会慢慢发红,血就出来。”
顾中没说话,瞪着他。
“但是也没多少,流会儿就凝住,”齐越看着他,“想流得多得使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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