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迎之拿出筷子塞到他手里:“快吃吧,先吃完再说。你中午就没吃什东西,猜你醒来会饿。”
“……谢谢。”迟筵小声道谢,开始慢慢吃起来,随着虾饺入腹,
这样不知僵持多久,迟筵能感受到冷汗层层浸透自己身上T恤。他醒来时候就发现自己衣服被换,只穿着件宽大T恤被人好好地塞在被窝里,不用想也能猜到是叶迎之帮他换下那身满是酒气衣服。
突然之间那东西消失。
迟筵看见叶迎之站在门口,神色平静地看着自己:“怎不穿衣服开着门站着?”
迟筵望着他唇抖着,已经丧失反应能力。
叶迎之回身关上门,向他走过来。他左臂上搭着外套,看出来是刚从外面回来,右手拎着个牛皮纸袋,他把纸袋放到桌子上,用手在迟筵脸前晃晃:“阿筵,怎?”
怎又出事。
迟筵想起前天夜里事情,顿时感到阵凉意,左右看两眼后掀开被子坐起来爬下床准备去开灯。不知道叶迎之去哪里,是什时候走。
他刚爬下床走到桌前喝口水,还没来得及去开灯,就听见“吱呀”声门开声音。
他以为是叶迎之回来,咽下水招呼道:“迎之,你回来?”
却没听到对方回应。
“有、有……”个“鬼”字压在舌间,却吓得硬是吐不出来。
迟筵伸手抓住叶迎之胳膊:“……醒来后看到消息说又有人死,然后就又看到……没有胳膊、看不见脚……”他仰起头看着叶迎之,双眼睛里盈满恐惑。
叶迎之拉着他在桌前椅子上坐下,无声地安抚性地拍着他肩头,等到过会儿迟筵稍稍镇定下来才打开纸袋拿出里面餐盒。有海鲜粥、蒸虾饺、蒸排骨、蒸凤爪、流沙包和核桃包,都是最大众茶点,此刻却显得格外诱人,是他特意从附近家人气很旺广式酒楼买。
叶迎之挨个儿把餐盒打开,香气和热气下子就溢出来,迟筵也情不自禁地感觉到饿,视线转向桌上食物。
食物让人本能地感到安全。
迟筵心里就有点犯嘀咕,回过头去看,正对上双青白色直突突眼珠。
有个东西站在门口看着他,脸色青白,没有双臂。视线下移……也看不见脚。
他心里顿时“咯噔”下,忘记呼吸,也不敢闭眼,不敢回头,就这直直和那东西对视着。
他不动,那东西却也就在那里看着他。
迟筵看见它动动嘴,发出模糊“嘶嘶沙沙”声音——就好像老旧电台信号被屏蔽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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