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筵等到桂姐来才向唐光远告别。他此时看起来非常镇定,似乎之前慌乱无措前来求助人并不是他。
他道:“多谢您帮这回。已经想清楚,本来就是不问而取叶迎之骨灰在先,不问而取是为贼,何况偷还是象征人家肉身骨灰。是欠他在先,这次回去,他让怎还,就把该还都还回去。天理轮回便是如此,也不劳您费心。”
他勉强微微笑笑,又向唐光远鞠躬以表歉意。
最坏不过身债命偿罢。他想着,垂下眼睛。
唐光远喘着气,看着迟筵向自己再三道谢道别离开,最终个字没说。
。
随即迟筵感受到只手搂住他腰,那人微俯下身偏着头亲吻他耳垂,声音低沉:“说话算数,在家等着你。”
然后那只手放开,切骤然间又都回归平静。迟筵脱力地茫然四顾,只有耳畔和腰间还能依稀感受到隐隐凉意。
和他无声无息突然出现差点夺走个人性命样,叶迎之又消失。
迟筵连忙赶到唐老爷子身边扶他坐好,帮他捶着后背助他喘匀气。过许久唐光远才缓过来,他扶着迟筵胳膊缓缓站起来,试试,依然说不出话,只能用手势示意他扶自己回卧室。
迟筵从别墅里出来已经将近十点,这地方比较偏,只偶尔有开回来私家车,连出租都见不到。他也没有带手机,估摸着时间疾走几步,去赶最后班公交车。
快走到公交车站时候远远就看见辆公交停在那里,这里车都能回到家附近,迟筵也没有细看,赶紧小跑两步投币上车。
司机直目视前方,对于他上车也没有反应,车上很空,除他之外只有三四位乘客,分散地坐在各处。迟筵扫视遍,向车尾处座位走去。
末班车等时间稍长些,他坐下两分钟后车才摇摇晃晃地开起来。迟筵呆呆坐在座位上看着窗外漆黑片街景出神。他不知道回家之后等待自己是什,他只知道,自己跑不走,躲不掉。
叶迎之已经通过今天事让他看得很清楚,唐老对他毫无反抗之
唐光远卧室床头上安有座机,旁边还有个电话薄。他自己翻开写着桂姐电话页,示意迟筵打电话叫她过来,然后向迟筵摆摆手,露出个悲哀自责表情,嘶哑道:“你……走吧。”
迟筵点点头。
老爷子继续竭力从喉咙里挤出声音道:“对不……起,暂时……帮不……”
迟筵连忙止住他:“您不要说话。是对不起您,连累您遭此大难。”
唐光远摆摆手,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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