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谢清呈喘着气,来空夜会所寻他,却被他当胸脚踹在地上,酒盏碎满地,把他衣襟也染至殷红。
那时候谢清呈自己都已经如此狼狈,却还是固执地对他说:“人心是能够很坚强,贺予,你该相信不是,你该相信,永远是自己内心。”
他看到自己在酒吧内把谢清呈压在吧台上,当着众人面吻他嘴唇,周围是看热闹起哄人,而他在他耳畔低吟,半是胁迫半是恳求地请他回到自己身边。他那时候以为谢清呈答应,于是高兴地上台弹曲吉他。
那时候谢清呈在人群中坐着,却不曾再分他眼。
他看到二十几岁谢清呈辞职,那个男人拎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走出他家别墅大门,那个身影越来越远,最终消失不见。
下秒,玻璃碎裂声,男人和女人惊叫声,贺予面上没有丝毫表情,却掴那个起初让他生趣,此刻又令他生厌男人巴掌。
“滚下去!”
他喜怒无常让众人惶然无措,那个桃花眼男人更是做小伏低地半跪在地上,吓得两股战战不敢抬头。
“贺少,真对不住,不是故意……”男人在诚惶诚恐地道歉。
“对不住对不住,贺老板,这个店员是新来,缺管教,您大人大量,千万别放在心上。”领班也个劲地鞠躬,并提出各种各样补救赔偿措施。
就慢慢地把胆子放开,心思也放野,总想着能把贺予服务好,之后他能私下里讨得些好。
贺予不动声色地看着他卖弄皮毛,倒也没有太过排斥。
直到——那个侍应生为诱惑贺予,故意倾些酒水在自己衣襟上。
雪色衣衫,沾酒污。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侍应生说,而后松开几粒扣子,刻意地露出下面匀实胸膛,倾身要去拿抽纸擦拭酒渍。
而那
贺予什也听不进。
他双目赤红地看着那个男人,看着他微敞衣襟,还有衣襟前色泽瑰丽红酒……他觉得自己好不容易才靠着滥服药物才压制住嗜血欲,在这时候又烈焰熊熊地焚烧起来。
他是真想杀人放火啊……
他是真想百。
精神病蚕食着他灵魂,让他仿佛只剩具空壳。他眼里不断晃动着各种虚影——
贺予看着他白衬衫上酒渍,似乎是想到什,眸色微暗。
偏偏那个傻逼还是个不长眼,放着手边抽纸不用,要去够贺予面前那盒。
这来二去,侍应生就有意无意蹭到贺予腿上……
面目阴鸷只在转瞬。
贺予唇角笑意未谢,眼眸已陡转郁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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