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呈皱着漆黑眉,望着他。
贺予这个人脾性其实非常让人捉摸不透,他可以会儿笑着很温柔地和你说话,会儿又露出张豺狼虎豹脸,他笑时候未必是好事,发火时候也未必就是真不能收拾。总之他是个很难被窥心人。
就像现在,谢清呈也不知道他抽是哪门子疯,为什忽然就抽起烟。
而且还是他最后支烟。
贺予仰头呼出口青霭,望着茫茫风雪。
谢清呈:“没事。”
“要信号是吧?”那人拍拍手上灰,又和他解释,“这里信号覆盖特别差,时有时无。你得开出去五百米样子,信号才稳定。走吗?要不开车载你们程?”
“不用,谢谢。们有车。”
“……”工作人员又盯着谢清呈看看,拉下雨衣帽檐,笑笑,也没再说什,收拾完东西就走。
这是最后辆大车,意味着里面留下人已经很少。谢清呈就在外面等着执行和副编出来,然而等到第三支烟也结束,俩小姑娘还在里面,也不知道遇到什问题,竟然沟通这久。
“……”
外头天寒飘雪,原野皭然。
谢清呈靠在棚外默默地抽根烟,贺予就直在他旁边站着——他有很多话想问谢清呈,但他知道不会有个答案。
他也有很多事想和谢清呈做,但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会有这种渴望。
雪越下越大,夜也更深,工作人员完成手头上事,陆续离开现场。
他抽烟样子很漂亮,优雅且性感,丝毫没有那些名利场上男人油腻腻腥味,但也和谢清呈
谢清呈原本想进去,但看烟盒里还剩最后根烟,又有些忍不住,干脆把剩下支也起抽。
他轻轻咳嗽着,还是把Zippo打亮,正要凑过去点烟,贺予说:“别抽,这支给吧。”
“……”
他用是商量口吻,却没有商量意思,直接将烟从谢清呈柔软嘴唇间夺走,又顺谢清呈手里火机,然后走到远些,二手烟飘不过来地方,擦地声点亮。
那点橘黄色星火,就在贺予指间明暗地闪烁着。
谢清呈烟没抽够,懒得回去,拿出手机想给执行发消息,问她们什时候好,结果看信号——零格。
“这里就是这样。”他问旁边个正在装箱上车工作人员。
那工作人员披着雨衣,脸瞧上去眼生。他把堆看不出用场道具往车后备箱放,其中个道具箱沉重硕大,他搭个上货梯台还有些费劲。
谢清呈给他搭把手。
工作人员:“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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