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到极处,连“滚”这样带
谢清呈也不能吭声,如果让司机发现他们在伞之后,大雨之中接吻,那难堪只会是自己。
他只能在回过神之后咬住贺予嘴唇,好让他疼到松开,但换来只是贺予血腥味更重缠得也更深吮吸,贺予吻得太深,几乎要把谢清呈肺里空气全部都榨干,要对方命。
不知多久,这个吻才结束,谢清呈面上冷静,但指尖都在微微发抖。如果他手里现在有把刀,他或许会直接把发疯恶龙刀割喉也未可知。
而贺予呢,他眼神都好像被雨水下湿,就那湿漉漉地望着谢清呈,下唇还往外渗着鲜血。
他松谢清呈手腕,却抬指点点地抚摸着谢清呈眉眼。漆黑眉目,英挺轮廓,指屈起,掠过男人高挺鼻梁,然后在被他吻得殷红薄唇处流连。
像过电,整个身子都爽得发麻。
他原本是没想要在这里亲谢清呈,身子自然而然做出反应,但湿濡地吻住之后,竟觉出和刚才与女演员演床戏吻戏时截然不同感受。
他之前还觉得自己演得很好,这时才惊觉自己并不懂,个沉沦着发泄着,胶着湿吻,哪里会是他演那样?
被欲热所刺激,被绝望所包裹男人,并不会是他刚才演得那干脆就能收场。
这种吻就是引线,要焚他内心理智,他恨得几乎想立刻下车去,把谢清呈摁在泥泞狭促窄巷里,揉碎他血肉,在疯狂雨水里,将之深深入死。
他指节贴着谢清呈嘴唇,而谢清呈没有半点温度地对他说:“你摸够吗?”
贺予能感受到他说话时温热呼吸,哦,原来这个人还有热气?
他凝视着他,收拾自己神态,目光中又只剩下讥讽。
男孩子沉默须臾,用极轻声音对男人说:“你看,为什要觉得羞耻。不愿被司机发现是你,不想承认们之间烂账人也是你,什都无所谓,什也都不在乎。”
谢清呈嘴唇还沾着血,目光像冰样:“……你疯够就走吧。”
又怜想不管不顾地把谢清呈拖上车,抱住冷得微微颤抖他,除却他湿透布料,用自己滚热贴上他冰凉,把人好好焐热,入热。
这才是压抑许久感情。
他和女演员床戏时候没有领会到,演得终究太假。
温热唇瓣含吮着冰凉薄唇,夹杂着雨水湿甜。幸好雨声很大,大伞又遮着,司机什也看不到听不清——但谢清呈不能动,哪怕惊怒至极也不能动。
伞柄在贺予手里,兔崽子想松手随时就能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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