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把那个钥匙交给他,问他这是什。他看到钥匙就变脸色,可又见是傻,就放心。他确定是真病得太厉害……连钥匙都不认识,哈!”眼神忽然变得很尖锐,嗓音也是,“哪个人能过这样日子二十年不发疯!”
“他就拿那个钥匙调侃,好像觉得是个得逃生门窍也不知道用死狗!他不知道他眼神里那种得意全看见,恶心得想吐!但能装啊——谁说神经病不会伪装?装太好,完完全全地骗过他,后来他越来越放松,越来越无所谓,只要他把钥匙落下,就偷偷出去…把整个疯人院砖都摸遍!但不走!要让这些男人都下地狱!”
“终于把切都策划好,就在昨天……趁着他又把钥匙落下,拿着它,等到夜里,出去……悄悄地偷来把刀。”
她手里还紧紧攥着那把刀子,血色已经在银亮刀刃上干涸,凝固成种丑陋熟褐色。
谢清呈知道自己只要稍松力
江兰佩被摁在地上,双眸充血,呼哧气喘,嘴角却挤出丝癫狂笑:“哈哈哈哈……警察……警察有什用,警察都是垃圾!这些年有哪怕个警察发现被困在这个鬼地方吗?没有!都是脓包!”
她神志浑噩,捕捉到个关键词就会钻到里面去半天出不来。
骂骂咧咧间,她散乱头发被风吹到嘴里,她把发丝啐出来,眼神更为凶恶——
“现在怎样,你要杀是不是?警察?你要杀掩盖你失职是不是?”
她说着,脸上浮现出艳漠笑,受制于人,眼神竟还是嘲讽。
“就知道,你们这些男人都是这样,废物!什用也没有,就会把你们无能宣泄在女人身上!被人当二十年牲口……你知道靠什记得时间吗?靠那个死东西挂在墙上照片!每天看着那些恶心东西,最早张才二十九岁!二十九!!!”
“今年五十啦……咦?或许是五十二?五十?又或者五十不到?”她又迷迷瞪瞪,丹唇上浸着笑诡艳像是盏兑在酒里鹤顶红,“算,这不重要……重要是出来。”
“你知道怎出来吗?”
“花那多年,哄他,捧他,是个疯子痴女,他看不上却要搞,在面前耀武扬威,找回他那些可怜男性自尊……哈哈哈哈……捧得他昏头,这些年他对越来越没戒备,有次他脱裤子时居然把房门钥匙都落在暗室里。”
她仿佛说悄悄话,又捺不住得意地大笑起来:“但没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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