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心中多少有些准备，但当听到顾茫真
放弃
时候，墨熄眼
顾茫道：“
不能再当领帅。”
“你想想看，赤翎营全是亲贵出身修士，与燎国对战那
些年，他们恨都恨到骨子里，要他们愿意听军令，那就是天方夜谭。”
“……明白你意思。如果你是在担心这个，那你不必有忧虑。”墨熄道，“你戴上覆面，君上会告诉赤翎营，你是王室
个显赫贵族，但是因为些缘由暂且不宜公开具体身份。有君上这句阵前训诫，主帅又是，他们哪怕再多猜测，也不会有任何妄举。”
墨熄深邃眉弓下，那双漆黑若夜凤眸看着他，那眼神温和，没有强迫，没有劝导，只有无穷无尽包容，像是吞浸星夜沧海。
“只要你愿意。”
顾茫下子愣住：“你要……接手赤翎旧部？”
“是。你愿意吗？”
从顾茫脸上能够很清晰地看到他情绪变动，顾茫在根本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情况下，就被“能够重新回到自己邦国，与同邦人并肩作战”这种意外冲得血色上涌，七分错愕三分欣喜。
可逐渐地，他脸上激烈绯红就有些潮退，眼睛里光也有些黯淡下去。
顾茫慢慢道：“墨熄。很想与你起去前线，哪怕你今天回来不和说，知道也会这样去做。”
“但如果你不愿意，或者你只是想当个小兵，随在身边，那也都由你。”
顾茫又怎会不愿意呢？他又怎会不知道墨熄苦心。
率领赤翎营打场卓著胜仗，日后若是能有机会将自己探子身份公之于天下，这也是绝不可小觑功勋证明之。
想来这个赤翎营统帅位置，墨熄和君上讨要很辛苦，君上属意选慕容梦泽为副帅，显然有他私心，墨熄这是动君上利益才给他争取到张筹码。
顾茫沉默会儿，说道：“……还是让梦泽去吧。”
墨熄不由苦笑：“明白。其实并不想你去前线，但想如果真阻拦你，你不会高兴，只会怨。所以让你同去这个提议，是与君上说。”
顾茫怔下，随即垂眸：“谢谢你。”
墨熄抬手揉揉他头发，他手劲贯都有些大，顾茫丸子发髻又扎松散，被他揉，几缕发丝就垂下来，漆黑地垂在脸颊边。墨熄道：“你去也有去好处，至少能时时刻刻都看到你。那如果你愿意话，这就去和君上——”
顾茫却打断他话：“想去战场。但不想率领赤翎营人。”
墨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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