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英俊、年轻、禁欲脸庞上,有爱欲雾霭笼罩着,以至于让墨熄那双平日里冷冽克制黑眸显得有些迷茫,犹如误坠欲望陷阱雏兽。
雏意味着青涩、莽撞、拥有无穷无尽力量要破发。
兽意味着本性、野心、蓄着无边无际欲望要宣泄。
顾茫被那双眼睛盯着,直兀兀地盯着,丝帛落,像是贝壳被撬开,露出颤抖鲜蚌与隐秘深海气息。
柔软蚌肉被烫热指掌握住,那种感受让他忍不住闭气眼睛发出声低喘,他喉头吞咽着,然后慢慢睁开湿润眸……他看到墨熄此刻样子——那真是……那真是极刺激又极可怖。
律动就此重合。
就像云开雾散,他忽然就想起来。
就是在这天晚上,他揣本旧书摊淘来春图,满腹坏水地打算给墨师弟份成人之礼,却没想到引火烧身,最后被墨熄拽着倒在行军榻上……
并不结实木板在他们身下发出吱呀异响,他被墨熄整个笼在压在困在身下,鼻腔里充斥都是对方气息,他无路可去。
他不记得墨熄那时候对他说些什,只知道等他反应过来时候,墨熄手已经在解他腰封——那双手是紧张,犹如个男孩在拆他渴望许久贺礼。
年轻男人胸膛宽阔,腰身细瘦却肌肉匀实,那时候墨熄身上还没有太多疤痕。尤其是心口。那时候墨熄心口还是完好无损,没有顾茫后来亲手捅下那道伤。
顾茫看着这具强悍躯体,周围空气都好像凝滞,压迫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不知道事情怎会变成这样。
明明是他要保护人,却以占有者姿态强硬而不容置否地索取他。他当时酒喝多,无法承接太多细节,但他能轻易拾回被师弟剖开时那种滋味。
而顾茫自己,当时也没有好到哪儿去,他甚至觉得自己比墨熄更紧张,因为直以来,他在墨熄面前都是游刃有余,是个包容者与守护者,他是墨熄“哥哥”。
可是当他被这个青年沉重身子密实地压迫裹挟时,他忽然觉得这长久以来地位颠倒。他第次注意到自己宠爱、保护、唯恐别人伤害小公子其实并不如他想象中那乖顺又守礼。
取而代之,是个肩背宽挺,力道惊人男人,而他在此之前居然觉得这个男人需要且只需要他个人引导与保护。
他喉结攒动,舔舔湿润嘴唇,眼睛左右不安地移动着,他想试图找回自己熟悉兄长感,可他找不回来。
映在他眸中,是墨熄那时候情动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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