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茫就真
看着他眼睛，距离很近，眼睛盯着眼睛，呼吸萦绕着呼吸。
墨熄隐约觉出有什
不合适，刚想推开他，就听到顾茫说：“可是……你看起来很难受……很疼。”
“恨
，会让你很疼吗？”
没想到顾茫这次却摇
摇头：“不。”他说，“因为好像……真认识你。”
墨熄只觉得整颗心都被
只尖锐利爪攫紧，竟连呼吸都是困苦。
顾茫道：“不知道什是主上。但是……听上去好像不错，想让你当。”
墨熄看他半晌，竟也说不出自己是什滋味，他心头比五味瓶打翻更是复杂上千倍万倍，最后他恐怕是用比千万倍更多克制，才低缓地说句：“你远不够格。”
“什叫够格？”
认识你，那没准以后自己也会想起来。所以，没必要。”
他捂住耳朵：“不听。”
“……”墨熄看着他折着耳朵样子，沉默会儿，忽地笑。这是他很久以来第次真真实实地在笑，而不是“冷笑”“嘲讽地笑”“敷衍地笑”或者“皮笑肉不笑”。
墨熄靠在木柱上，笑好会儿。顾茫看着他，慢慢地，犹豫着放下捂耳手，但后来又重新抬起。只不过这次，他是抬手摸摸墨熄脸。
触手微凉。
墨熄干脆换种说法：“意思是，你不可以。”
顾茫想想：“那要怎样才够格？”
墨熄答不上来，盯着他会儿，只问：“你看不出恨你吗？”
顾茫怔忡道：“恨是什？”
“你看着眼睛，恨不能食你之血，寝你之皮，亲手将你折磨到死去活来，让你痛不欲生。”墨熄目光泠泠，盯着他，字句，“这就是恨。”
照理来说，墨熄是该要怒斥要闪躲。
可是在这桨声灯影里，在这折磨他整天，或许不止整天，是从顾茫叛变起就折磨着他痛楚里，他只是睫毛微颤，却说不出什狠话来。
他甚至觉得自己眼尾有些湿润。
“公主。”最后，顾茫低声地，忽然没头没脑地说句，“牌子背面，可以有你名字吗？”
“因为好像是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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