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虽不是间天崖左右二使之
，可多年来料理道中事务，早已经成熟老辣，练出身处变不惊
本领。
面对着沈独询问，他只是镇定地躬身礼：“回禀道主，崔红开始便是间天崖上人，以前愿为道主效命，将来也愿为道主赴死。”
说得可真是好听啊。
沈独眉梢轻轻地挑，轻轻拨弄
自己腕间那沉香木佛珠下，目光却是从崔红身上移到姚青身上，到底还是没有多说什
。
只笑：“既然你愿
姚青是火，他便是水；
姚青是动，他便是静。
打从今日议事开始，他人就在这里站着，可若不是沈独此刻忽然唤他名字，只怕所有人都会下意识地将他忽略。
太安静……
甚至从头到尾没有说过句话。
“崔红……”
他唤声，声音里带着点古怪笑意。
“你不准备跟着郑堂主去，还要继续留下来，为
效命吗？”
崔红。
原本间天崖左右二使之，几乎是与姚青同习武、同长大。若说姚青是看着沈独长大，那崔红自然也是。
只是道主对外人杀伐也就罢，对道中兄弟也全无同道之情谊。郑松老，也辅佐不道主，自请离去，还望道主恩准，不必挂在心上。”
“恳请道主恩准！”
他话音落，其余三十人便异口同声，同时向沈独叩首下来。
沈独看着郑松，想起自己小时候被他教导武学时候模样来，眸中于是流露出几分不易见伤感：“郑堂主乃授业恩师，何至于言重至此？罢，罢……”
像是无可奈何。
直到此刻。
所有人目光，都在这刻汇聚到他是身上。
也包括姚青。
只是这刻姚青，那张极为英气脸容上，却第次出现种难以分辨复杂，以至于当初不空山西，沈独当初问那句话忽然浮现在心底。
崔红却没什特别反应。
姚青是个女人。
名字里有个“青”字，可穿是红；
崔红是个男人。
名字里有个“红”字，可穿是青。
比起姚青飒爽，他面目中则多几分阴柔俊逸，眼角眉梢已经凝点点风霜，显得冷静而沉着。
语气里有种极其动人悲哀。
可郑松耷拉着眼皮，也没看他，不仅无动于衷，唇边还浮现出抹隐隐约约、不易察觉冷笑。
沈独观察力敏锐，自然是看到。
可他也没有在意。
那目光在出列众人身上逡巡群，竟然又回到另边跪着人里面，落到其中名身着青袍青年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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