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顼往下看去,看到站在百官之中王雱。
他心下子安定下来。
这场即位大典中,不仅赵顼从太子变为天子,王雱也以年轻至极二十余岁之龄紫袍加身,与五十岁王安石起位列三品!
许多人望向王雱父子俩目光有羡慕、有嫉妒、有热切,王雱对此泰然处之。他下衙之后与王安石分开走,绕道去接他媳妇儿。回家路上,司马琰有些担忧地问王雱:“新皇继位,爹是不是要开始变法?”
王雱笑眯眯:“变法?什变法?”该干不该干,这些年他都忽悠人去干,他爹就算还想变法,也得找找还有哪里能变才行!
如此又过年,韩琦终归还是被弹劾下来,毕竟他已经当许多年宰相,轮也该轮到别人。富弼比他退得还早些,是自己请退,因为腿脚不好。这些人闲着没事,扎堆凑到书局要起修史,顺便抽空给赵顼讲讲课。
王雱还是对韩琦不太理睬,反而整天跑去请教富弼问题,气得韩琦见他也转头就走。
日子每天都过得热闹又安详。
不曾想《资治通鉴》还没修好,赵曙就病重。这时候王安石刚带着海船开辟新航线消息回朝,朝中都欢欣鼓舞着呢,时间被这噩耗打得措手不及。
赵曙临终前单独见王雱面,问王雱:“你会像待先皇样待顼儿吗?”
有那功夫,还不如多开辟几条新航线,或者考虑怎重新打通丝绸之路!
司马琰听王雱这说,心中稍安,与王雱道回家。这天幼儿园放假,小孩子们都在家玩耍。王雱与司马琰走回自家院子时,听到女儿软乎乎声音:“哥哥,怎办呀?六叔和七叔下不来啦!”
儿子声音随之传来,听着有点老成,活像他岳父:“他们非要上去,下不来活该!”
王雱走进院子,只见两小孩站在树下拧着小眉头往上看,都脸地纠结。他放轻脚步走过去,顺着他们视线往上看,只见他两个傻弟弟人抱着边树干,可怜兮兮地趴在上面不敢动!
两小孩注意到
王雱沉默片刻,认真而郑重地回道:“殿下如何待,自当如何待殿下。”
赵曙缓声道:“……那便好。”
王雱看着赵曙两鬓早生华发,心中叹惋,将赵顼唤进来。
赵曙去,朝中顿时忙碌起来。太子早已立下,倒不至于生出什乱子,赵顼顺顺遂遂地登上帝位。
坐上那高高宝座之后,赵顼瞬间明白官家去世那天晚上他为何觉得前方又黑又冷。独在高处,虽然能将所有人览无遗,心中却也免不会紧张和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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