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同僚提到过蒙学开在居养院旁,柳涚找起来不难,很快到蒙学门外。
甫走近,柳涚便听叮当叮当钟声从那不起眼宅院里头传来,接着群半大小孩排着队从里头鱼贯而出。
出大门后,这群小孩又齐齐回头,朝门内个白发老叟道别才回旁边居养院去。
接着另批小孩也排着队走出来,这
柳涚过完忙碌天,同僚忽然拉住他,副要与他说悄悄话架势。
柳涚忙问:“有什事吗?”
“今日去开封府衙趟,听到你爹消息。”那同僚道,“听说他和人合开个蒙学,不知怎地招惹无忧洞人,那蒙学遭袭击,上百套桌椅被砸得稀巴烂呢!”
柳涚虽与他爹置气,却也不至于不管不顾,听这话忙问:“人怎样?有事吗?”
“那些人不过是想蒙学开不下去罢,倒没有伤人。”同僚说道,“可听审问结果,要是他们这蒙学继续开下去,怕还会招来更多祸患,你还是去劝劝他罢!”
都会。”
曹立不作声。跟在王雱身边越久,他越觉得王雱身体里住着并不是个小孩,若是世上当真有生而知之者,王雱肯定算个。
曹立到底还只是个十几岁少年,好胜心强,免不会在心里比较:若是王雱来办这事,会不会处理得更周全些?
王雱解曹立性情,也没多劝,放他走。
吴氏正要张罗晚饭呢,见曹立又匆匆离开,进王雱书房问:“曹立最近在忙什?怎连留下吃顿饭功夫都没有?”
柳涚心事重重地回到家,与妻子说这事。
妻子不乐意与柳永同住,不满地嘟囔:“你爹天到晚招惹都是什人?不是烟花之地女伎,就是无忧洞那些个渣滓,若你把他接回来还不得扰得家无宁日?”
“总不能让爹直住在外头吧?”柳涚难得强硬回,“这事要是传到御史台去,他们非参本不可。”
柳涚妻子想到丈夫仕途,脾气没,倒反过来劝柳涚说话软和些,别没把人劝回来又闹新矛盾。
柳涚点点头,换下官服出门寻那新开蒙学去。
王雱笑眯眯:“忙要紧事。”
……
柳涚,目前任著作郎。所谓著作郎,是负责编著“日历”*员。日历并不是天撕那种日历,而是把朝中诸事按照日期编整好。
说是编著,实际上只是将其他人写下记录整理整理而已,好处就是可以看看官家及朝中大臣每天都说什。
朔日这日是著作郎相对忙碌日子,毕竟朔望日要开朝会,需要记录东西多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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