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雱麻溜地把被自己看过信归拢在起,两只小手放背后,乖乖巧巧地看向他爹,喊:“爹,你怎回来啦?不是去上衙吗?”
“听说有人帮收信。”王安石看着王雱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把手藏身后,抬手往他脑门上弹下,“信你也敢偷看,胆儿肥。”
王雱手不藏,得捂脑门呢。他哼哼两声,振振有词:“你偷看过,当然得偷看回来。司马叔父写好多字,没意思,还是阿琰妹妹信好看。”
王安石也是算着日子等信。他有不少朋友,但聊得来就那
大事:堵信差!鄞县有信差负责信件投递,王雱自给司马琰写信便算着日子等回信。经过大半年信件往来经验,王雱早能掐着点儿截信!
没办法,在这时代长辈点隐私都不给,拆信就顺便把你也看。虽说他和司马琰写信时也没说什见不得人东西,可就是有点不爽,凭啥写他信老爹能先看啊!
王雱领着新跟班曹立去堵人,那信差都认得他,笑呵呵地喊:“小衙内,又来帮县尊等信啦?”他掏出叠厚厚信,掂量着重量,感叹道,“县尊与他朋友可真能写啊。”
王雱直点头:“对对,他们在京城时说起话来就没完没,分隔两地也见天儿写信,感情可好!”对这个现状,王雱和司马琰都很满意,可见他们努力卓有成效。
王雱抱着信回到家,支使曹立在房门外给他望风,自己偷偷拆信。怎啦,只许爹拆儿子信,不许儿子拆爹信?就拆,就拆!王雱胆大包天地拆信,先把司马光写给王安石那封给看。
原来王安石把司马光引为知交,上次写去信里把自己在鄞县“改革经验”都和司马光说。司马光对主持新政范公也颇为敬服,只是新政无声无息被叫停让他有些担忧,免不又在信里全说王安石番。
司马光并没有全盘否定王安石构想,只是理智地提出不少可能出现问题。虽说司马光地方经验不多,但司马光调任馆阁校勘之后徜徉在馆阁藏书海洋中,史籍典故信手拈来,说得头头是道。王雱发现自己小脑瓜能想到东西,司马光基本都能想到,虽说少点前瞻性,但也把问题都说到点子上!
王雱越看越觉得牛逼牛逼,大佬果然牛逼。现在他爹“变法灵感”还只是灵感,应该不会听不进意见才对,两个大佬起参谋,肯定能有加大于二效果!王雱正看得入神呢,外头就传来他爹声音:“那小子在里头?”
曹立老实回答:“在。”
个不机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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